“改什麼歌詞?”洛周周停下哼唱,不解地問道。
楚封:“這首歌我以前聽過,記得是砸翻了湯米的熱水壺。”
洛周周回憶了下,:“我沒改,我就是那樣唱了出來,應該就是熱水壺。”
見楚封側身看著他笑,又:“我把那句再唱一次。”
“風幹的魚被貓叼走了——”
“不是這句。”
“風幹的魚被貓叼走了——”
“周周,往後麵唱,不是這句。”
洛周周看著楚封,張了張嘴又閉上,:“不從頭唱,我就想不起歌詞。”
“好,那你從頭唱。”
“風幹的魚被貓叼走了,喝光瑪麗釀的葡萄酒。漢斯的麵包被烤糊,打翻了奶奶的杏仁露。院中的槐樹倒下了,砸壞了湯米的新車庫——”
洛周周唱到這裏停了下來,有點驚奇地:“果然是新車庫。”
楚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問:“別去想了,剛才不是了嗎?就算找不到證據,也會有其他辦法的。”
洛周周愣愣地看著楚封,耳邊卻浮起了洛佩的聲音。
“周周,和爸爸比一下,誰的歌聲更響亮。”
“好的,預備,起。”
“風幹的魚被貓叼走了,喝光瑪麗釀的葡萄酒……”
……
“楚封,我好像想起來了。”洛周周恍然地張開嘴。
“想起什麼了?”
“這首歌是將軍教我的。”
楚封仍然看著他,臉上逐漸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翻身坐了起來,:“周周,你回想一下,將軍教給你這首歌的時候,就是改過歌詞的嗎?”
見洛周周一臉茫然,楚封開始聲哼唱。
他的歌聲磁性低沉,洛周周聽著聽著,似乎感覺到蒙住記憶的厚布被一點點揭開,更多的聲音和畫麵,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
“周周,爸爸把最後兩句歌詞改了,本來是院中的槐樹倒下了,砸翻了湯米的熱水壺,爸爸改成砸壞了湯米的新車庫。”
“好的,可是爸爸你為什麼要改歌詞呀?”
“湯米叔叔昨晚和爸爸打賭輸了,但是他不認,爸爸很生氣。”
“哈哈哈哈哈,那好啊,改歌詞改歌詞。”
……
“楚封,這歌詞就是將軍改的,他把熱水壺改成的新車庫!”洛周周翻起身,驚喜地在原地蹦了兩蹦,“將軍的車庫,就是湯米叔叔家的車庫。”
“洛將軍老狐狸的稱號不是白來的,他用的是隻有你們兩人才明白的話。”
“可是我差點記不起來了。”
“他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希望你總有記起來的一。”
楚封將一旁的鞋提過來迅速穿上,又握住洛周周的光腳,拍掉沙子後飛快地穿上鞋襪。
“將軍是老狐狸,那我是什麼?”洛周周雀躍地問。
“你是狐狸。”
“對對,我是狐狸。”
楚封站起身,“走,咱們去你湯米叔叔的車庫。”
“可是我都不記得湯米叔叔是誰。”
楚封牽著他跑起來,:“咱們找人打聽去。”
兩人又回到開始問路的老人那裏,很快就問出了湯米的住址。
老人:“湯米沒住在鎮上,是住在他自己的葡萄園旁,他搬走很多年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他家的車庫沒在房子邊,在挨著的葡萄園後麵。”
楚封一邊道謝,一邊跑回越野,發動了汽車,開向老人指的方向。
到湯米家的這段路正在修整,一路泥濘不堪,等他們到了那棟房屋前時,已經過去了半時。
洛周周下了車,心地不讓車門上的泥水蹭到身上。
在楚封關好車門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楚封,我想起來將軍有晚上半夜開車出去,亮了才回家,車上全是糊的黃泥。”
“和這泥是一樣的嗎?”
“很像的,我第二出門時,李管家在衝洗那輛車,糊得就和現在這輛越野一樣。”
楚封眯眼看向眼前的房屋,:“看樣子,咱們是來對了。”
這座房屋也久沒住人,院子裏長滿了雜草,兩人順著圍欄繞到後麵,看見了那片葡萄園。
葡萄園旁邊有條私家車道,他們順著走了幾十米,麵前出現了一間車庫。
車庫的卷簾門緊鎖著,四壁也沒有窗戶,楚封圍著看了一圈後,無奈地對洛周周:“可能我要破壞你湯米叔叔的財產了。”
洛周周雙手背在身後,墊了墊腳尖,:“也是你的湯米叔叔。”
楚封笑了起來,:“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車上取工具,給你表演怎麼拆門。”
“哦。”
洛周周看著他飛快地跑回馬路,不一會兒,又抱著好幾樣工具跑了回來。
楚封將手裏那堆工具咣啷扔在地上。
有螺絲刀有扳手有榔頭有鐵棍,居然還有個千斤頂。
這車庫看似普通,但非常堅固結實,用的鎖也不是普通鎖,是信息掃描器。
楚封顯示用螺絲刀去卸除掃描器,跪在地上卸了好一陣子,也沒有卸掉。
“它這個不是用螺絲上的,是和金屬門融在一起,成為了整體,所以很難對付。”他抬頭對蹲在一旁的洛周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