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雨不用看也清楚信上的內容,卻也還是撿了起來迅速地看了一遍,反倒是安貴妃坐不住,一把搶過信就看了起來,臉色陡然間變得驚恐,想必信上所言都是實情。
皇後見安貴妃略顯驚恐,卻也不理會,繼續問夏未雨,“本宮記得你曾為宮女月兒求情,讓本宮恩準她帶環兒的骨灰回鄉,想必應該知道內情,你來告訴本宮信上所言是否屬實。”
“回皇後娘娘,奴婢確實從環兒的阿婆處得到了錦帕與發簪,卻不知這是何物有何意義,所言奴婢才尋了環兒相問,當時環兒確實與奴婢說了德妃娘娘溺水的情景,說是在那裏得到了兩件物品,並不知這兩件東西就是皇後娘娘所說的證據。”夏未雨顯得極為冷靜,她看到信上並未提及月兒,而月兒也平安出宮,明白皇後是故意想試探她,同時也確定月兒所言才是實情。
聽夏未雨話裏的意思並沒有要指證安貴妃的意思,皇後臉色一冷,“事關重大,你為何不稟告?”
“正因為事關重大奴婢才不敢稟告,本想找環兒再問清楚,誰知環兒卻死於非命,月兒因是環兒同鄉所以求奴婢,奴婢不敢越矩,所以才請示了皇後娘娘。”夏未雨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著皇上,見皇上並未作聲,接著說道,“奴婢怕環兒所言不實,所以特地前去找貴妃娘娘想問個清楚,沒想到剛說了幾句就被福全公公帶來了。”
“錦帕與發簪可在?”皇後略帶不滿地看了一眼夏未雨,念在夏未雨曾幫趙燁辰,這次也保持中立的份上並未計較。
安貴妃見到錦帕與發簪的瞬間,渾身忍不住一顫,臉色也變得蒼白,皇後見狀眼眸中浮現一絲冷笑,“皇上,您瞧瞧這可是德妃妹妹之物?”
皇上扭頭的瞬間目光淡淡地掃過夏未雨,隨後拿起錦帕,雙手略微有些顫動,轉眼看向發簪,眼睛瞬間放大,大手一揮,將發簪扔到安貴妃麵前,怒目而視,“你可有話說?”
“臣妾…臣妾…”安貴妃已經被恐懼占據了心神,無法思考,隻得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臣妾記得這發簪是皇上您專為安貴妃所製的,當時安貴妃說弄丟了,原來竟是這麼丟的,真沒想到安貴妃你的心腸竟是如此狠毒。”皇後假裝憤慨,用話激皇上。
“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皇上氣到了極致竟也發不出火來,隻沉沉地說了這一句,然而這一句飽含著的絕望與恨意,讓安貴妃的心猶如被撕裂一般疼痛,她寧願皇上打罵,也不願皇上說出這句話來。
“人證物證聚在,安貴妃你可還有話要說?”皇後目露凶光,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安貴妃喘息的機會。
麵對如此形勢,一時間夏未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論夏未雨如何抉擇,幫與不幫都會傷害都趙燁辰,這一直是她想避免的,可如今已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