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經曆過網暴事件的她，留了個心眼，錄下了她和對方的通話錄音，以防萬一。畢竟電話那頭是什麼樣的人，誰也不知道。
果然在周雪音臭罵了那個打騷擾電話的人之後，前台電話就安靜了，偶爾會有要麵試的人，來電詢問公司地址。
幾天後，一個愛好攝影的，也是論壇上的網友，王思默應聘了美工助理的職位。
她工作積極性高，手底下出活速度也飛快，一下子幫助姚姍姍解決了不少問題，感覺都不用再招第二個美工助理了。
然而隨後的幾天裏，季曉曦給了一些感覺上合適的人打電話，同時麵試，然而那些人都支支吾吾的推辭掉了。
“真是奇了怪了，現在的人都不著急找工作還是怎麼回事？這也快畢業季了？打了幾個準畢業生的電話，都找理由不來？”季曉曦嘴皮子都說破了，結果一個來麵試的都沒有。
“不應該啊，去年我們同學接到麵試電話，都開心的跳起來。找理由不去的，還真不多……”李吉娘也納悶的說著。
“曦曦，有麵試的~”孫淼帶著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女孩走了進來。
“嗯？叫什麼？我記得這幾天打的電話都陣亡了啊……”季曉曦莫名其妙的看著孫淼和她身後的女孩。
“沒有……我是看到帖子，自己來的。”那個女孩緊張的說著。
“來來來，快來……”季曉曦高興的迎了過去。
不容易啊，簡直太不容易了，自己打了好幾圈電話，一個來的都沒有。
結果人家自己看中論壇的帖子，自己找上門來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個，我叫方靜，首都師範大學日語係畢業的……”方靜介紹著自己。
呢？日語係？周雪音似乎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對啊！說好的報名學日語的，結果一直耽擱到現在……
這要是公司裏有個會日語的，那學起來不就方便了？
‘嗯……不錯，別管麵試結果如何，這個方靜都要了。’周雪音暗自下著決心。
不過季曉曦那邊的麵試也挺順利的，方靜之前實習期是在一家翻譯出版社幹。但是裏麵有個男生她還挺反感的，後來就辭職不做了。
想去日本留學，但是有沒錢，隻好先繼續找工作了。
方靜還真不是在51buy論壇上看到的招聘信息，而是在某個校園貼吧裏看到的帖子。
“等一下，我們並沒有在任何貼吧發過招聘信息……”季曉曦費解的看著方靜。
“那個……其實……那個帖子是詆毀51buy的。上麵說這裏表麵上說隻招女性，但是其實招的都是男性，還貶低女性就……不過那個音頻一聽就是拚接的，應該不會有人相信才對。”方靜的一席話，破解了為什麼這麼多天季曉曦都在做無用功。
“誰啊？這麼無聊？”季曉曦白了白眼，“那你怎麼還來這裏麵試？”
“那個音頻是拚接的，而且我還看了看論壇，感覺並不是那個人說的那個樣子……”方靜越說越沒底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其實也是想來看看真偽……”
“……還好你是追求真相的人……”季曉曦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