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是誰 第十六章:黑狗血
我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再劈裏啪啦的響,腦子像是有電流通過一樣,連頭發稍都在吱吱顫抖。這人剛死。凶手說不定還在這裏,怎麼殺死的他?難不成下一個就是我。是凶手下手太過幹淨利索,還是我耳朵裏塞了衛生紙睡的太死?
我緊張地看看周圍,沒有聲音,我恐怖極了,怕凶手再突然從角落裏麵跳出來一刀再把我給殺了,再也不敢在這呆了,連忙順著路往來的方向跑。
跑了大概兩裏地之後才感覺安全了一點,心裏右手還是有點顫抖,這個乞丐應該是不會得罪什麼人,剛才就給我睡在一塊,要不是我被尿憋醒了,是不是我現在也被殺掉了,想到這裏我不寒而栗,怎麼最近老是攤上這樣的事,看來徐半仙說得沒有錯,是下下簽。
這時候我隻想快點離開這裏,看到一個出租車就招手讓他過來,給他說了去市郊我們學院,那人聽了說一百塊錢,我說,怎麼那麼貴啊。
那人說,大早上的也不給你瞎說,都這個價,坐不坐,不坐我走了。
要是在平時我才懶得搭理他呢,可是現在我心裏怕極了,於是就進到車裏說,走吧。
我在車裏把昨天的事情想了一想,心想我的身份證什麼時候不見的,好像從來沒在意過自己錢包裏有身份證,這樣要補辦也沒辦法補辦。我現在成了一個遊魂了,不知道自己親人,朋友,住處,隻能記起我的現在,想著想著還是覺定去找徐半仙再給我卜一卦,興許他能告訴我很多我想知道的東西。
於是我讓那司機在市中心醫院門口停車,給了他八十塊錢,準備找那個地下通道。那司機說,這怎麼行,你說好的給一百的。我說我現在還沒坐到一半,給你八十已經可以了,要不然往前接著跑這一半,我再給你那二十。這時候旁邊有人招手喊車,他就沒吱聲,開著去拉人家去了。
我就去路邊吃了點包子,在太陽下麵暖洋洋地坐著,心想過一會去找那個地下通道。感覺現在身上似乎又暖了一些,雖然沒有回複我之前的體溫,但也不像前幾天走到陰涼的地方都打哆嗦,我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覺得可能給我去了鬆風觀有關。
吃完後覺得胃裏不好受,你捂著胃走進來地下通道,可能是我這一段時間沒有吃好飯,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我隻好蹲了會,過了一會感覺好些了,我拿眼睛瞅了瞅,沒發現徐半仙,地下通道裏就有一個拿吉他的流浪歌手,在那忘我的唱著一首水木年華的歌。
我多想回到家鄉,再回到她的身旁,讓她的溫柔善良,來撫慰我的憂傷。
這樣的歌詞聽著聽著我有點想哭,我現在是沒有家,也沒有她,就一個對我好點的小諾,還不知道是人是鬼。
等那個流浪歌手唱完了,我走過去往他的吉他殼裏丟了十塊錢,我說,哥們,在這兒出攤的一個算卦的什麼時候來?
那人看了我一眼,皺了一下眉,說到,算卦的?什麼算卦的?我天天都來這兒,從來沒見過你說得什麼算卦的。
我說,昨天下午你在不在這?
他想了一下說,在這,不過我昨天來的晚些。
我覺得這樣的高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沒有再問,心想還是找個住得地方要緊。
沒找到這個徐半仙我就回了學院,宿舍裏是不敢回去住了,況且隻要一會去,可能警察立馬就會照過來。於是就準備在學院後麵的城中村租個房子住。於是我就取了點錢去找房子,找了幾間都不滿意,不是房子的位置太偏太暗,就是價錢太貴。
最後租了一個向光的二樓,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價錢我也能接受,一個月一百五,我壓了二百塊錢的押金,說我應該是住兩個月,於是就想去買點席子毯子什麼的,原先我的都丟在紫雲裏了,隻好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