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鶯兒會陪著你的,”鶯兒跪下,“小姐若不嫌棄鶯兒,就算那府宅再深,鶯兒也會一直伴小姐左右。”
看著鶯兒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長歌內心一絲不忍,忙起身扶起她。
“鶯兒,既然你這般待我,那我也當你是閨蜜,以後我們有福同享就是了。”
“閨蜜?”鶯兒有些不解,但看著小姐這樣反應,心裏甚是溫暖。
“哦,就是姐妹。”長歌想起這是古代的設定,這些人聽不懂現代的話也是正常。
看來以後說話要隨那老和尚的語氣了。長歌心裏想著,不由的又念起了周曉帆。
“小姐,吉時已到,該上轎了。”鶯兒看了看時辰,提醒道。
“好。”
長歌低頭,紅蓋頭落下,遮住了房間內的景象。
起身站定,胳膊由鶯兒攙著,一步步走向府外的花轎。
身子坐到了轎子上,耳邊響起了爆竹聲嗩呐聲,一排長長的隊伍開始騷動起來。
長歌偷偷撩起紅蓋頭,又卷起一角轎簾向外望去。
老爺和夫人還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口,兩人踮著腳望向這裏,似乎是看到了長歌正向外望,夫人晃晃手臂,像是在送別。
滿臉喜氣的媒婆走到轎旁,擋住了視線。
“起轎~”
一聲嘹亮的號子想起,轎子微微晃了幾下便被抬起。長歌緩緩放下轎簾,放下紅蓋頭。
兀的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
“可惡,怎麼竟真哭出來了。”一邊小心的抹著眼淚,一邊低聲輕吟著。
眼前的這一切,似乎來的如此真實,惹得人兒動了真情。
“這夢何時是個頭啊......”輕閉雙眸,長歌微微的歎了口氣。
“曉帆,你在哪?”
轎子一路顛簸,加上四周吵鬧異常,坐在裏麵的長歌被惹得微微頭暈,正欲掀簾看看情況時,又是一聲號子。
“落!”
轎子突然停下,長歌絲毫沒有準備,身子向前一傾,頭暈的感覺又加重了一層。
“看來以後真的要加強鍛煉了。”心裏暗想著,隻覺得眼前一片明亮,轎簾不知被誰掀開來,身前已站定一人。
頭上的蓋頭擋住了一切,長歌隻覺得這樣厚重的紅布蓋在頭上有些發沉。透過底下的縫隙低頭看去,隻看得那人一雙嶄新官靴,身著紅衣,再向上便被蓋頭擋去。
感覺心中一緊,這莫不是自己今日的新郎?
還在猶豫,一雙手握住了胳膊,長歌被這一驚,反射性的向後縮了縮。
“莫怕,隨我來。”
一聲輕語進了耳中,細細回味,竟有絲莫名的熟悉感,讓人不由的定下神來。
長歌隨著那人的步子下了轎,邁過一個又一個門檻,兩旁的人不住的道著恭喜,聽聲音在場的來了很多人。
胳膊被人輕挽著,一步一步帶向喜堂。
步子小心的前移著,剛剛的頭暈似乎還有些後遺症,眼前的一切顯得有點模糊。
好不容易走到了站定,長歌隻覺得太累,自己應是從大門便下了轎,走了這麼長的路,看來這宅院也不小。
微微調了下氣息,隻聽得喜娘一聲喚:“吉時到,行禮!”
不知何人遞過來一個紅綢子的繡球,兩人一熱一邊攥住。
“一拜天地!”
身子被身旁的人扶著,向前跪去。長歌透過蓋頭看了看前麵的人,不由的心生奇怪。
隻知道以前看的小說裏,新人拜天地拜的都是門外的天地,怎麼這就拜了人了。
再去細看那兩人,雖看不到上身,但僅憑那一雙鞋子,便覺出了些不同。
從進門開始,能看到的隻是一雙雙腳,這一幹眾人著的,都是黑色官靴,可這眼前兩人,男方一雙青緞粉底小朝靴,女方一對粉色的繡花鞋,上麵還配有龍圖。
長歌細想:不是說嫁的是一品文官麼,怎麼這裏會有龍圖。
隨著起身再向上看,身前女子腰上的一枚平安符映入眼裏:那符金色緞麵,甚是小巧,在眾多腰飾之間若隱若現,如不是長歌此時心思盡在這女子如何打扮的問題上,定是很難發現。
“好精致......”心裏不禁的一聲讚歎。
那平安符上的圖案繡的是一朵不知名的花,但看那繡工和繪製,卻甚是漂亮。
“二拜高堂!”
又一聲喚,長歌心思收回,身子轉到一邊。
這次前麵隻有一個人了,看的出來,這是個婦人,因為她的鞋圖和將軍府的老夫人差不多。隻是,這身邊並沒有類似老爺一類的人。
難不成這個一品大官還是個單親?
長歌心裏想著,伴著喜娘的第三聲喚,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