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下去用飯吧,這我們等著就好。”看下人們一個個都有些餓了的模樣,想起自己早上的難受勁兒,長歌好心的讓他們下去。
可下人們像是沒聽見,隻是微微望了她一眼,眼色裏有些奇怪,沒有一個人動身。
“嫂嫂你剛來,有些規矩還不知。”一旁的婉兒見長歌說這話,對她道:“老夫人不來吃第一口,全府上下是斷不可擅自開夥的。”
“好霸道的老夫人......”長歌聽後,嘴角不禁撇了撇,小聲嘟囔了句。
“不知規矩的婦人!”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說話,長歌心裏一緊,心知這是老夫人來了,想著也不知她剛剛的話被聽去了多少,別又惹怒了老夫人才是,忙起身迎上去。
“您老可來了,婉兒都快餓死了。”
婉兒跑上前去,挽著老夫人的胳膊走走飯桌旁,又扶著她緩緩坐下。
見老夫人臉一直沉著,看都沒看一旁的自己一眼,長歌一陣心焦,莫不是又將她惹氣了,看來這晚飯也沒了。
“你還站著做何。”老夫人沉沉的說了這樣一句。
“嫂嫂,快坐呀!”婉兒見老夫人發話了,麻利的跑到長歌身邊,拉著她坐下。
“哼~”長歌低著頭,隻聽見一聲悶哼,知道是老夫人又在衝自己嗤鼻了,隻低著頭,心裏將她罵了個遍。
“文兒可否回來了。”老夫人張口問了一句,長歌不知她口中的文兒是誰,想想極有可能是柳珺城,正欲開口,卻聽婉兒答了句:“哥哥近晌午出了門去,還未回來。”
“連自己夫君在哪都不知,”長歌聽出來這是在責備自己,心裏不由的有些委屈,想辯駁,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不會兒隻聽那邊又傳來一句,“還是楚將軍府上的女兒,依老身看,卻不如那市野丫頭明的事理。”
聽到這老太太變著口說自己府上的父母,長歌心裏一緊,不禁脫口而出:“這與將軍府無關!”
見一直不說話的長歌突然開了口,老夫人和婉兒都一驚,直直的看著她。
覺出剛剛自己失了態,長歌想後悔已經沒了機會,隻得又說,“長歌初來,還有些規矩不知,我用心學去便是,還希望老夫人給我個寬限。”
“你別以為老身不知,”老夫人聽了口氣不僅沒緩和,反而更加了些戾氣,“你嫁過來,無非是太後的意思,她的人進了這府宅,不知是安得什麼賊心。”
一旁的婉兒急忙輕順著老夫人的後背,輕聲勸著她不要多說,但這老夫人顯然對長歌反駁的態度有些怒了,一口氣都吐了出來。
長歌聽後一驚,心裏不由的生了疑雲。
什麼太後,什麼賊心,自己隻是嫁入了府中,何時有過她說的那般心機。轉念一想,卻突然憶起自己當初答應了入嫁時,察覺出來將軍府裏老爺夫人無法言明的苦衷,又想起了夫人當時口口聲聲念的什麼太後,心中不禁一緊。
莫非自己嫁進這宅院,真是什麼太後的陰謀不成?
“怎麼都坐著不開飯。”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句說話聲,抬眼望去,原來是柳珺城回來了。
長歌起身相迎,卻突然聞到一股香味,看味道像是鶯兒給自己擦的胭脂水粉,但卻比那略顯濃烈。
長歌眉頭微微皺了皺,身後的婉兒卻叫嚷了出來。
“哥哥你身上的香味......”婉兒邊說邊捂著鼻子,一邊的老夫人也微微蹙了眉。
“文兒,怎麼回事?”
柳珺城一愣,這才覺出自己身上還留著茗煙的香味,方才隻顧著在晚膳前早些趕回來的規矩,一時間竟忘了將這味道洗去。
這茗煙的功夫可真是......
柳珺城一邊想解釋的理由,一邊還有些回味的憶著方才的溫軟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