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第九十一章 朱門華，無醜事
“你還有什麼話說麼，”座上的人冷冷的開口問，全然沒了往日裏看麵前女子的溫和。
林巧兮不說話，微微偏了幾分頭，望了身旁的柳珺城一眼。
“娘，”柳珺城走到前方，眉頭微皺，“巧兮可做了什麼錯事，為何要這般問？”
“她做的，怕還要她自己說才是。”老夫人微微低了低眸子，端起杯茶來。
“巧兮……”
柳珺城緩緩望向身後的人，滿目疑問。
“城哥哥，我殺了之前來府裏的男人，害了二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麵前的人緩緩開口，聽不出一絲情緒。
“什麼！”
柳珺城一驚，一直站在後麵的鄭昀低了幾分頭，暗自咬了咬牙。
“老夫人，事是我做的沒錯，要打要罰，巧兮都認了。”
“巧兮……”雙手握住麵前人的肩頭，柳珺城晃了晃這人，卻自始至終沒得到一分答複。
“好了，事情大夥也都清楚了，既然你都認了，倒也少了許多麻煩。”老夫人放下手裏的茶，望了一眼底下的眾人，“將人先關了去。”
“老夫人！”鄭昀突然上前一步，眉頭緊鎖，“我……”
“不用多說了，”突然的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座上的人麵色已鐵青，看模樣一直在忍著氣。老夫人一下站起身子，對著下麵手一揮，“帶下去！誰都別再多說了！”
林巧兮低了頭，隻由人帶著出了堂屋。鄭昀被堵了話，隻攥緊了手，麵色凝重。、
“墨文，巧兮就這樣被下了罪，你不管麼？”
半晌，鄭昀背對了一旁的人，緩緩開口。
柳珺城沒說話，方才她話還現在耳畔，老夫人看模樣也有了十分的把握。
說實話，自己聽到時，竟再震驚的同時，心裏多了意思僥幸。
僥幸凶手不是長歌，僥幸幾日來關錯了人，可又立即在心裏將自己罵了個透。
同樣是夫人，自己竟隻擔心了長歌，如今鄭昀這樣問，自己一時竟回答不上來。
“你心裏，有沒有她？”
身後又傳來一聲問，與方才的不同，語氣裏多了幾分質問。
“怎突然這般問我，巧兮是過門的夫人，自然……”
“墨文，我隻問你一句真心話，”鄭昀轉了身過來，麵上正色道，“有或沒有，回答我。”
柳珺城怔住，望著麵前突然認真了的人，手心一陣緊，微微逃開了視線。
是啊，有沒有呢，或許自己也說不清吧。當初也不過是遵著老夫人的吩咐娶了她，又有了長歌的推動。
“我知道了，”不等人開口，鄭昀先一步說了出來，“墨文，還記得我與你說過，已找到的那位佳人麼？”
柳珺城抬頭，對上了那一雙眸子，心裏一緊。
“沒錯，是她。”鄭昀苦笑，拍了拍對麵人的肩，“隻可惜你先了一步。”
“我……”柳珺城輕歎一口氣，搖搖頭，“既你已說明了，那我也不做隱瞞，隻說一句無用的話，這婚事也並非我所願。”
鄭昀輕笑，偏了身子過去。
“我指的先一步，可不是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