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留博承住一晚,這大黑天的趕路。還要在野外露宿。”
“他屁股跟著了火一樣,能呆得住?一聽青媖當他死了,跟小寶說他不在了,火急火燎從一千多裏地之外,打馬飛奔回來,跟小寶才呆了兩天。他能在我這越王府呆得住?”
馬明溫撇嘴。兒女情長。
但也正是他的這份兒女情長,他才看重他。
崔玉英有些感慨:“沒想到博承這麼有情有義。這麼多年了,在外麵也沒有再接近別的女人。晉王的女兒,郡主他還看不上。”
“這孩子稟性純良。心裏有杆稱。他知道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可為。他若是有野心,怕是早早就當上木從珂的從龍快婿了。如果不是崔晟死了,我估計他現在早就回了山裏陪他兒子去了。”
崔玉英笑了起來:“老爺不也是這樣嗎。一直說想找個地方隱居,過清靜日子。”
馬明溫起身走到窗前,歎了口氣:“如今還哪裏能抽身。”
一抽身,跟著他的人,可能都要萬劫不複了。
越地的領土也要被人一一刮分了去。
越地的百姓好不容易過起安穩的日子,怕是又要生靈塗炭,百姓再次淪落到水深火熱中。
馬明溫長歎了口氣。
世道不安穩,哪裏能抽身過清靜日子。
是啊,世道不安穩。窮山惡水最容易出刁民,多土匪多山匪。
即使是在越地境內。
才進了天台境內,蘇青媖一行十五人扮做一個小型的商隊,才進了一個山穀,就踩進了別人設好的陷阱,落到網裏,被人吊了起來。
十五個人像待逮的糕羊,被人喂了軟筋散,綁了手腳,串成一串押進了山裏。
花豹這個氣啊。
自認為是土匪地痞的祖宗,如今沒想到倒被幾個孫子綁進了山裏。
之前到了山地,他還信誓旦旦地要打頭陣,讓大夥跟著他身後。
哪裏想到,被道高一丈的龜孫子,設了埋伏,把他們齊齊用地網吊了起來,又被人捆成一串,現在要任人宰割了。
打臉啊。
簡直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磨擦。
所以哪怕是被人喂了軟筋散,花豹還是不肯歇,一路罵罵咧咧:“龜孫子,快放開你爺爺,有種單挑!耍這些手段有什麼意思!”
“你省點力氣吧。一會爬不上去,我們可不想抬你上山。到時候把你扔到山裏,喂狼。你就懂閉嘴了。”
“你們耍這些手段,算什麼好漢!”花豹很是不服氣。
“笑話,我們本來就是土匪,裝什麼好漢!土匪要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
蘇青媖看了說這話的土匪一眼,瞧著他說話有條有理的,倒不像一般的土匪。
看起來比一般的土匪有文化多了。
小豆子張勇等人也是懊惱不已。
一身本事,這下好了,半點使不出來。
武器也給人收繳了。
他們這麼多人,隻有嫂子,蘇大虎,鄭家倆兄弟和淩老頭是不會武功的,這麼多人都護不了他們五個。
還被人一鍋端了。
實在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