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愣了一下,稍後為難道:“二哥要是不想見你,我也不能強拉著他來呀。”
蘇淺淺想了片刻,道:“你就告訴他,若是他不見我,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離開晉王府。我想留下來,就會有辦法留下來。”
後花園涼亭裏。
趙靖急的直跺腳,道:“二哥,你快去見見她吧,她可是說到做到的。若是你的計劃失策,可別怪到我頭上來。”
趙碩惆悵道:“見了又有什麼話說,事已至此。你與她走了便好,恨著我總比念著我要強。”
“誰要你裝偉大!”趙靖罵道,“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她不恨你的,你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你,你們當麵說清楚多好。”
趙碩笑笑,“若事情能像你想的這麼簡單,純真就好了。”
趙靖白了趙碩一眼,道:“別以為我小,就什麼都不懂!”
趙碩轉頭看向湖麵,癡癡的發呆不講話。他如何還能和她在一起,她害得他母妃瘋癲,害得他妹妹失去雙眼。他理智的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恨她,就已經很難了。如何還能接受她。
趙靖見趙碩不語,撒嬌道:“二哥啊,你就去見見她吧。”
趙碩被趙靖煩的夠嗆,說道:“你不是也挺喜歡她,她隨你一同去了,不正合你的心意?”
聞言,趙靖臉頰通紅,都紅到了耳根,道:“二哥,你瞎說什麼呀。過了三年,她對我也隻有手足之情,而且她把我當弟弟,寵著我,我也挺開心的。”
趙碩看著趙靖,認真道:“趙靖,這幾年多虧了你。二哥在此謝謝你。”
說著話,趙碩就要行禮,趙靖趕忙攔著,說道:“可別要我折壽哦。你與我要論謝的話,也該我謝你,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暗中照顧我娘親,而且還告訴我,誰是我正真的娘,誰是人麵獸心的狼。我沒有變成端正王妃期望的那種紈絝子弟,沒有變得一無是處。這一切都是你幫的我。”話題有些沉悶,趙靖一笑,俏皮道,“而且,你謝我什麼,我說你壞話也算幫你的忙了?從三年前到現在,我可是說了不少呢!”
趙碩拍拍趙靖的肩頭,道:“你自幼聰明,相信離開了王府,你也能過得很好。”
趙靖有些傷感,垂著頭,說道:“我們是走了,可你怎麼辦?”
趙碩輕鬆一笑,道:“你二哥什麼人,還能用得著你擔心了?可收起你的心吧!”
從日頭正中等到夕陽西下,從明月當空等到月掛樹梢。蘇淺淺坐在板凳上,開著窗子,望著窗外。
白羅看著蘇淺淺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寬慰道:“小姐,二公子今兒肯定是不能來了,小姐就歇了吧。”
蘇淺淺就似沒聽到一般,還是癡癡的望著。
白羅又上前一些,抿了抿嘴,遲疑了半晌,才道:“小姐,奴婢告訴您實話吧,奴婢看著您這副樣子,實在難受。其實,方才二公子來了的,隻是——”
“他在哪?”蘇淺淺問道。
白羅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上麵寫著蘇淺淺親啟,五個剛勁有力的毛筆字。白羅有些遲疑,手不自主的抖動著,“這是,這是二公子要我交給小姐的。”
連同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若是平時,蘇淺淺定能看出白羅的反常,但今天蘇淺淺急於查看信的內容,絲毫沒有注意到白羅細微的變化。伸手拿過信封,蘇淺淺拿出裏麵的信,信紙折得方方正正。
蘇淺淺用手抖開信紙,信紙裏包裹的白色粉末瞬時就撒了出來。蘇淺淺愣了一下,轉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白羅一眼,白羅一臉的愧疚,淚都要出來了,嘴裏輕聲的念著:“小姐,對不起,奴婢不得不這樣做啊。”
稍後,蘇淺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沿路不停的顛簸,蘇淺淺感覺骨頭架子都要被顛散了,渾身酸痛,意識一點一點的恢複,蘇淺淺睜開了雙眼,打量著四周。
趙靖就倒在她身前,同她一樣,反綁著手腳,此時還在睡著,或者是昏迷著。兩人身處一輛馬車內,從外麵看是一輛馬車,從裏麵看卻是一間牢房。四周是用木頭打造的牢房,外麵蒙著一層藏藍色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