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晚飯的韓立正在酒樓後麵的偏僻小院子坐著，韓胖子在他旁邊叮囑著，
“小立呀，試煉的時候一定要堅持下來，哪怕爬不到崖頂也能成為記名弟子，隻要能成外門弟子，最不濟也能成為像你三叔這樣的管事。”
對於管事的身份，韓胖子還是很自豪的。
“三叔，您放心。”
“嗯。”韓胖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和藹道：“跟我去前頭吧，王護法馬上就要來。”
來到酒樓前廳的時候，還有多日沒見得熟客開著韓胖子的玩笑，“韓掌櫃，這農家少年和你長得很像，不會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子吧。”
此話一出，不用韓胖子解釋，就有人主動開腔，“兄台至少有三日沒到酒樓來了吧？這小子是韓胖子的本家侄子，自然和他長得像。”
此話一出，引得一陣議論和笑聲。
直到王護法坐著七玄門的專用馬車趕來，堂內才停止笑聲和議論。
韓胖子連忙上前行了個禮，韓立也像模像樣地給王護法行了個禮。
王護法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順路的時候，去失蹤逃跑的林凡家裏敲了一筆。
“這就是你本家侄子？”
哪怕已經塞過錢，韓胖子還是給了個小錢袋，“王護法，就是他，麻煩您在路上多多照顧一下。”
“嗯。”王護法掂了掂，露出了一絲笑容，“韓胖子，你倒是挺懂事，我會關照一下你這本家侄子。”
韓立上車以後，用瘦弱的身軀擠到了車廂邊角處，坐好之後，打量著擁擠的車廂，心中的渴望弱了少許。
“坐好了！我們出發。”
王護法吆喝一聲，便讓趕車的車夫揮鞭了。
馬車從青牛鎮出發一路向西，途中斷斷續續得又接了好幾個小孩。
韓立一看到王護法的臉色，就曉得他又拿到了不少銀錢，心中有些鄙夷。
這和他孩童時想象的大人物形象有些不一樣。作為韓家村裏少有的聰明孩子，他不會把鄙夷表現在臉上。
一周過後的黃昏，馬車穩當地停靠在了山門口，約莫三十孩童一個個下車。
韓立一邊打量著黃昏美景，一邊跟著王護法往山門內走去。
前頭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王護法，怎麼才來？你可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四五天。”馬副門主一臉嚴肅。
王護法一改路上的跋扈姿態，單手偷偷地伸進了衣袖，“馬門主，您懂的，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
隱秘地將銀包塞給馬副門主以後，他才變了嚴肅模樣，一臉和氣，“王護法，挺懂事嘛，帶人去清客院吧，明兒一早就帶去煉骨崖。”
“遵命，馬門主。”
正要走時，馬副門主又喊住了王護法，“王護法，不用你帶去啦，我另外安排人，你現在繼續出發接人。”
為了多賺錢，馬副門主打算讓王護法多跑幾趟，也就能多給他提成。
王護法心中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連忙走出山門，上了馬車。
兩人的動作雖然隱秘，卻被一旁的韓立看在了眼中，或許在兩人看來，就是被韓立這種小弟子看到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