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芯看著季帆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但還是抽了一塊紙巾給他遞過去:“趕緊擦一下你的唇。”
季帆餘光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樣子,皺了皺眉,然後接過紙巾擦嘴。
秦歌帶著甜星回來的時候,季帆剛擦幹淨嘴巴,把紙巾往垃圾簍一扔。秦歌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直接把甜星交給季帆:“先帶甜星出去,我要給你老婆補補唇膏。”
剛剛幹壞事,被毫不客氣地拆穿,佟芯本已上了胭脂的臉就更加紅了。
中午時分,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季帆牽著佟芯的手一步一步地邁向舞台。甜星跟在佟芯身後,拖著她婚紗上那長長的拖尾,揚起臉,一步一步走得很認真。至於男花童,是楚灝家一親戚的孩,臨時被借來湊數。
他們今的婚禮很簡單,沒有請牧師給他們做見證。其實婚禮的意義更在於,季帆想在所有的親朋好友麵前,把自己的老婆介紹給他們認識,讓他們知道,他季帆深愛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過去以為佟芯不愛自己才藏著掖著,當下知道兩人兩情相悅,當然想告訴全世界。
兩人站在舞台上,秦歌當著主持人,簡單作了開場白之後,就是新人交換戒指。
自從冰釋前嫌之後,兩人還沒有討論過戒指的問題。佟芯知道,戒指這東西不需要自己操心,隻是當她看到秦歌手上捧著的那對戒指,她的眼眶不禁紅了紅。
那是他們結婚那時候的婚戒,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把它交還給季帆,想不到他竟然還保存得這麼完好。她以為自己跟他離婚,按照他的性格,即使不把戒指扔掉,也會把戒指賣掉。
在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兩人的手都微微顫抖。為了走到這一刻,他們經曆了很多很多,雖然曾經遍體鱗傷,但如今已經完全痊愈。
在戒指被戴上之後,季帆接過秦歌手中的麥克風,清了清嗓音,道:“我老婆應該不知道,她手上帶的這枚戒指,在我留學的時候買下的。”
季帆那時候在美國留學,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這枚戒指,他當時唯一的感覺是,如果佟芯戴上,肯定會很好看。其實他那會都沒有跟佟芯聯係,但鬼使神差地,他就買下了這枚戒指,還有跟這枚戒指搭配的男戒。
當年他們從決定結婚到登記注冊,時間很短,換作是別人,肯定沒那麼快能把戒指準備好,特別是這樣貴重的戒指。但對於季帆來,戒指一直都準備好,隻是等著它的主人來認領。
“我就知道你從就看上佟芯,對不對?”季帆的那群發在台下起哄。
季帆聽後挑了挑,大方承認:“沒錯。”
佟芯一聽,臉不禁一紅。自己心愛的男人,在所有人麵前承認從就對自己“虎視眈眈”,那種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
季帆毫無掩飾的承認,更是惹得台下的親朋好友大聲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觀眾這麼一點要求,季帆當然願意,而且十分樂意,伸手摟住佟芯的腰,低頭就吻了下去。
台下的人更加激動了,直接喊:“舌吻、舌吻……”
這等好事,季帆當然願意,正想撬開佟芯的貝齒,想鑽進她的口腔,卻被佟芯搭在腰上的手捏了一下。季帆即使再渴望,也知道老婆的意思,女兒還,還是點到為止就好,今晚上洞房花燭夜,想怎麼吻就怎麼吻。
等香檳酒一開,簡單的儀式總算結束了,賓客紛紛散開,有的在一塊聊,有的則去自助餐飲區吃東西。
佟芯回去房間換了裙褂,就是之前給自己繡的那一件嫁妝,秦歌根據裙褂的樣式,給她稍稍改了下發型跟妝容,剛剛美豔的新娘子變成了溫婉的新娘子。
季帆牽著佟芯去跟賓客敬酒,剛敬了幾個人,就看到遠處人工湖那裏站著一男一女,她抬眸問季帆:“那是媽媽嗎?她旁邊的男人是誰啊?”
季帆有點不自在地承認:“嗯……我想你應該想把她請來,所以就把她叫來的,她旁邊的是我爸。”
口是心非的家夥,明明是自己想請,又賴到她頭上,不過隻要他高興,一切都無所謂。
“你的身材跟爸爸很像哦。”
雖然是五十多歲的男人,但季淮身材高大,長年有鍛煉身體,體格保持得還不錯。
季帆的臉繃了繃:“我不覺得你這句話是對我的讚美。”
佟芯:“……”男人氣起來也是不可理喻的。
“你爸爸媽媽能不能重新走到一起啊?”佟芯看著兩人站在一起,很平靜很和諧,一點都看不出當初的愛恨情仇。
季帆聽後隻是淡淡回答:“他們喜歡就好,我不幹涉。”
季淮跟程愛青站在人工湖前麵,靜靜地欣賞著湖麵的荷花。再次踏入季家,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裏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側眸看著程愛青道。
程愛青感覺到他的眸光,卻保持直視前方,輕輕地應了聲:“都這麼多年,肯定有改變的地方,隻是你沒察覺而已。”
季淮輕歎了一聲,又:“想不到我們早已經當爺爺奶奶了,甜星都四歲多了,長得真可愛。”
程愛青自嘲地笑了笑:“季帆雖然今把我們請來了,但並沒有原諒我們,甜星也根本不知道誰是她的爺爺奶奶。當初是我們對不起季帆,怨不得他。”
程愛青眸光的無奈、自責、悲哀,讓季淮的心被抓了一下,兩人沉默無言。
“愛青,我們複婚好不好?”沉默之後,季淮一出聲就是這個讓人震驚的請求。
程愛青側過頭看,怔怔地看著他,然後笑了,卻充滿這悲哀,:“兒子都這麼大了,有他自己的家庭,再也不需要爸爸媽媽,我們複婚已經沒意義了。”
季淮有點激動地抓住程愛青的手腕,連忙解釋:“我不是因為兒子才想跟你複婚,我現在想珍惜你。”
程愛青立刻把季淮的手拿掉,:“如果你是因為可憐我,那大可不必,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一個人到死也沒關係。如果你想找個伴度過晚年,那就再娶一個,相信肯跟你的女人還有很多,兒子應該也可以理解你。”
“愛青,你別誤會,我……”
季淮欲想下去,卻被程愛青打斷了:“我先去那邊跟兒子打聲招呼。”
婚禮一直鬧騰到晚上,季帆也喝得有點醉,佟芯好不容易才跟他楚灝把他攙扶回臥室。
人已送到,楚灝就立刻離開,當然不想打擾人家的春/宵/一刻。
佟芯把人送出臥室門口,把門關上後再去看看季帆的情況。誰知道她剛俯下身去查看季帆的情況,卻被他一拉,然後被他壓在身下了。
季帆眸色深沉地看著佟芯,佟芯奇怪了:“你不是喝醉了嗎?”
季帆笑了笑:“洞房花燭夜,當然得保持清醒,要不然怎麼幹正事。”
“你裝的啊?”佟芯恍然大悟。
“嗯……老婆,我還清醒得很,你現在想一塊去洗澡,還是分開洗?”
“當然是分開。”
“那好,不過你得把秦歌送你的新婚禮物傳給我看。”
佟芯最後因為選了獨自洗澡,被迫穿上秦歌送給她的神器。還真得應驗了她的那句話,把季帆勾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幾乎作戰到明。
婚禮後的第二,佟芯就跟著季帆踏上蜜月之旅。想著為期半個月的蜜月期,佟芯舍不得甜星,要把她帶上,卻被甜星堅決拒絕了:“甜星是好孩子,不能隨便不上學,那不是乖孩子的表現。”
就這樣,電燈泡主動脫離隊伍,這次的蜜月之旅就真的是剩下他們兩個。
他們蜜月的地方定在夏威夷,那個充滿海島風情的地方。
由於之前都是季帆自己在密謀,所以佟芯沒有提前做好遊玩攻略,在飛機上跟季帆抱怨了一頓。
等她嘮叨完,季帆才悠悠出口:“夏威夷不就跟h市差不多嗎?就是多了些土著人而已。更何況,我們這次是蜜月之旅,重點是蜜月,在哪裏旅遊都差不多。”
佟芯:“……”
兩人到達夏威夷之後,佟芯回到酒店就立刻換上泳衣去海邊玩水。她這次學聰明了,不穿比/基/尼,穿了樣式保守的泳衣,免得被某人自己惹他犯罪,最後鬧得連酒店門口都出去了。
既然老婆這麼想出去外麵玩,季帆也就隨她,正事就留到晚上幹就好。
佟芯在海邊玩水,季帆沒什麼興趣,就坐在沙灘椅上麵曬日光浴,看自己老婆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