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眼巴巴的看著王太常把兩萬兩的銀票收進懷裏，心如刀割。
可是為了保持自己“高人”的人設，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要回這兩萬兩。
其實不是王太常沒有眼力勁，他混跡官場多年，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會的。
可是林羽在他眼裏是高人。
高人會跟自己客氣嗎？
那肯定不會啊！
王太常就沒覺得林羽是在跟自己客套。
眼見著王太常把銀票收進懷裏，林羽心裏那個疼啊。
突然，他眼睛一轉，說道：“王兄，給我辦件事。”
王太常點頭道：“道長，您說。”
“給我買個樓。”林羽說道。
王太常不敢含糊，他道：“買哪？”
林羽又道：“在教坊司旁邊，給我買棟樓，我要開一個茶樓，茶樓裏要有又一個舞台能說書。”
王太常道：“沒問題。”
林羽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裏好受多了。總算能變現點東西。
要是一分錢不要，林羽過不去心裏這個坎。
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買一棟樓。
這樣，既保住了自己“高人”的形象，又讓自己好受了很多。
王太常心裏倒是沒那麼多想法。
他猜不透林羽的想法，但是高人既然說了，那就要做。
而且一棟樓而已，也就幾百兩銀子，最多不過一千兩，比著兩萬兩差的遠呢。
除了想讓自己心裏好受點，林羽買這棟樓也是為了給自己一條後路。
要是教坊司不讓自己在裏麵說書了，他可以開個德“羽”社，在茶樓裏說書。
“對了，不是說要官升三級嗎？”林羽問王太常道。
王太常臉上頓時來了神采：“我現在已經是四品官了。”
四品官！
一個州郡的太守，一個封疆大吏也不過是二品官。
四品可不小了。
王太常舔了舔嘴唇，接著眉飛色舞的說道：“我不僅升官了，而且職務也變了。”
林羽眉毛一挑，說道：“變成什麼了？”
“六扇門主事。”王太常的臉上有股異樣的潮紅。
林羽的前身是說書的，對於三教九流，各種傳說異事當然是耳熟能詳。
這六扇門是州郡衙門最重要的部門，負責州郡裏的大小刑犯案件。
王太常以前隻是一個七品刀筆小吏，一下子就成了核心部門的領導。
他能不高興嗎？
林羽點了點頭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凡事別高興的太早。”
王太常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多謝道長指點。”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林羽離開王家，在乾州城裏開始轉悠了起來。
這時離太黑還早，梅瓶金的最新一章他已經給了說書老人於德雲。
自己隻要在夜裏出現，說上一段道祖的故事就行。
走在街上，看著討飯的乞丐，看著街上的行人，林羽對亂世有了新的理解。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亂世裏，窮人很多，但是富人也很多。
富人們穿著綾羅綢緞，帶著金銀珠寶，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丫鬟仆從。
林羽在街上走了一陣，然後在一個茶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