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作地上了船,但是他們還是防著她了,要綁她的雙手雙眼,她不願意。
公公就說:“木小姐,但凡做什麼事,還是要為孩子多想想,如今是六個多月了。”
她伸出手讓他們綁著,如果不是孩子,她早就跳下水裏去了,但是不行,她現在要顧著孩子。
再去了別的地方,索性就沒有燭火的了,全是夜明珠來照亮她睡的房間,她不甘願,但又有什麼法子,自己逃現在估計是逃不出去的了。
隻能等金熙來,這一晚的煙花,沒有斷過啊,一個落下一個又起。
那是他的想念,連綿不斷。
金熙的到來,讓玉朝風盛大的歡宴而待,玉桓是水鄉之國,絕色女子更是多,個個風姿卓約看得他眼花瞭亂著。
每一個細腰楚楚,都不是她。
木魚現在大腹便便了,胖得一定是沒有腰。
玉朝風把他的木魚藏起來了,他也不會費心地在宮裏尋找,木魚肯定不會在宮裏的。
如不是喝得醉熏熏的,玉朝風不會放他回來。
讓人點了紅色的煙花,一個一個地點,從天黑開始要他們點到天亮。
就如他的思念,夜夜不曾停過。
他一回來,高公公就讓人端了一碗藥給他。
比起往時喝的那些藥,這個要苦澀得不止個十倍,他卻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就一喝而盡。
喝下去一會兒再喝點熱水,就整個人清明了不少。
酒,萬不能多喝,會誤事兒,他這裏可不是來和玉朝風把酒言歡的,他要來找木魚。
“高公公,可有消息?”
“據探子說,前些天木小姐的確是這裏,而且天天玉朝風還陪著她,對她十分的照顧,但是這二天卻沒有看到了。”
“木魚也許在宮裏,也許不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朕向他要人,他定然是不會給的。高公公,你叫習水性的人,在這附近找找,你記住,越是普通的地方,越是覺得不可有的地方,就越是可能。朕看了一下這裏的地圖,朕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水榭裏。”
高公公一聽,馬上就去展開帶來的地圖。
金熙指著那水榭:“這兒連綿幾十裏全是湖水,上麵有著各種富貴人家,王孫子弟做的樓閣,圖的就是景致十分好,而且安靜,又不讓人打憂,朕的直覺,木魚就被藏在這一帶。你帶人好好地去看個清楚,記住,不得打草驚蛇,免得他們傷害了木魚。”
“是,皇上,奴才這就下令。”
現在的木魚他不能不多想著點,她大腹便便身手自然是不比以前,而且會處處受人要脅著。
玉朝風把人藏在那兒有一個好處,就是她不好逃,船隻他可以讓人駛走,木魚如果要逃就隻能跳水,她懷著孩子,她是不會去冒這個險的。
他這一次,沒有要回木魚他是不會走的。
大勝而回,但是卻是找不到木魚。
他要的勝,有何可喜的。
軍營那兒的人,包括敬公公在內所有的人都瞞著他,怕是影響他的心情,竟然不告訴他。
他還喜滋滋地回來,告訴她,他勝了,還有他的手不小心讓箭劃傷了,就是想要讓她心疼心疼。
男人受點傷,那才叫做男人啊。
但是她不在,他殺了敬公公,還有軍營裏幾個小頭目。
他對木魚的在乎,不是打敗夜非傾,不是失幾個城池的事,那些和她相比,算什麼呢?
半夜的玉桓後宮,相當的安靜。似乎也還能聽以水潺潺而流動的聲音,一個黑衣人進來,輕聲地說:“皇上,你看那地方,失火了。”
他放下地形圖趕緊到窗外去看,眯起了眼睛:“那是朕剛才點的湖。”
金熙微微一笑:“木魚就在那兒,這火,是她放的。”
“皇上,我馬上帶人過去。”
“不必,現在已經晚了,木魚肯定轉移了地方,而且絕對不會在那地兒了,沒關係,不及在於一時。若是急了,倒是會傷木魚。”
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木魚的安危啊。
她往時又是大大咧咧,也不怎麼照顧好自己的,有了孩子,真怕她還和以前一樣不小心啊。
金熙猜得沒有錯,這必然是換地方的。
一起火的時候宮女們上了船,帶著木魚前行,於是玉朝風也收到了消息,迅速地作了個指示,還是讓她在這兒過一晚再說。
金熙可能會認為她不在這裏了,但是也不能再住著。
他年紀不大,但是心性,卻是深藏著啊,他萬不可再輕視他,上次因為輕視,就失敗而回來了。
木魚,他玉朝風真的很欣賞,他也想要呢。
不過出發的初始,不得她心。
時間還長著,不急,不急啊。
他得好好地考慮一下,這之間的關係,要怎麼樣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