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葬儀令自帶的係統上線的那一刻起,陳禕就知道自己的外掛可能不是麼正經兒的外掛,就陳禕慰自己搞出了“為聖繼絕學”的口號,可也掩蓋不了係統的本質。
剛認識了一年多的邊壽民去了,享年十歲,在“人生十古來稀”的年代也是高壽了。
可陳禕心裏依舊有點疙瘩:認識了一年,就送走了,在陳禕送走的諸多人裏麵的,這還是頭一個。
孤獨的人,內心卻是豐富的。邊壽民走了,卻留給了陳禕一絢麗多彩的記憶:年輕時獨處而居,自得於鄉間景;中年手遊全國,以詩畫會友;晚年寄情於詩畫,味崢嶸歲月……
邊壽民走後,一眾好友很是消沉了一陣子。
大家本以為陰雲散去之後,很快就會有陽燦爛的日子,隻是,天公不作……
第二年,八怪中的高翔壽終正寢。
高翔留給了陳禕另一個彩的記憶,可臨終前也給陳禕留下了一個大務:繼續老師石濤的作品。
陳禕應下了。
對於陳禕來說,搜石濤的作品,並不是很困難,而,陳禕的節操值很。
有高翔的記憶作為線索,陳禕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目標,東城王家。
作為揚州城“錢城”錢富的兒子,陳禕這張臉無疑是一張極好的通行。
鎖定目標之後的第二天,陳禕就帶著東上了門。寒暄了一番之後,陳禕就直奔主題,要見識一下石濤的作品。
無論是在麼樣的年代,藏繪畫的人都有一個毛病,喜歡跟人炫耀自己的藏品。
要跟人炫耀也就罷了,可要是跟陳禕炫耀,風險可就大了:要論對石濤作品的熟悉,已故的高翔都趕不上陳禕。
看之後,陳禕很有禮貌地告辭離開了。
到院之後,陳禕就製作了一副一模一樣的作品。舊之後,陳禕拿著它在某個夜裏潛入了王家。
偷梁換柱。
誰都沒想到,首富家的兒子欣賞自己的藏品,隻是為了製一件一模一樣的仿品。
學自徒弟李森的頂尖偷盜術,加上足以以假亂的假術,在短短的年時間裏,讓陳禕的進度突飛猛進。
當然,偷盜這樣的事情,陳禕誰都沒告訴,隻是在私底下進行,而來的作品,也全都到了陳禕專門的儲藏室裏。
緊張而又刺激的工作,讓陳禕暫時地忘卻了高翔逝的惆悵……
而企圖陳禕為徒的金農和汪士慎,見陳禕天筆耕不輟,還以為陳禕是到了高翔去的刺激,很長時間都不敢提拜師的事情。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
轉眼間,已經是乾隆十八年了。
陳禕的偷梁換柱活動依舊繼續,在偷盜、繪畫之餘,陳禕也會理邊壽民和高翔的生平,順一下上個務得到的格斯潘的記憶。
直到某一天,金農領著人突然登門。
“明心,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
“這位是鄭燮,鄭柔,自號板橋!”
天皇巨星鄭板橋上線!
而這位“難得糊塗”的鄭板橋,身材瘦,可眼中卻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毫。
“鄭生,久仰大!”
鄭板橋自然聽金農介紹過陳禕,雖然對富不太冒,可還是禮貌性地了招呼。
看坐,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