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孟慶祥睡著,陳禕又補齊了畫上應有的鈴印。
作畫的時候,陳禕所用的筆法倒是是黃公望的,可畫麵內是文征明等人的記憶,倒推而來的,因此對原畫上的印章,還隻停留在畫作沈周藏的時候。
蓋好了印章之後,陳禕又拿了幾個盤子,將已經成的畫作壓好,然後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禕了很長時間養成的作息很準,第二天,天剛剛亮,就醒了。
隻是,陳禕剛睜開眼,就發現孟慶祥正坐在站在沙發跟前,不停地量著自己。
“孟哥,怎麼了?”
“兄弟,”孟慶祥樂嗬嗬地看著陳禕,“麼都不說了,謝了!”
“客氣麼!”
陳禕從沙發上爬起來揉了揉脖子,想了想,有些不好意地看著孟慶祥:“孟哥,你的胳膊還酸嗎,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
孟慶祥剛想拒絕,可一想起昨天晚上陳奕訓斥的委屈,胳膊又開始酸了,尷尬的笑了笑:“也行!”
“孟哥,還有一事,我想請你給幫個忙!”
“請講!”
陳禕瞥了一眼會議桌上墨跡已經幹了的仿作,微微歎了口氣:“孟哥,這畫是我畫的這事兒,我希望您能給密,至於丁總那邊,你就說我是找人畫的……”
“這倒好說!”
“還有,”陳禕嘿嘿一笑,“要是天不忙,麻煩您給當一天的司機!”
“樂意效勞!”
2004年的首都,遠沒有十多年之後那樣堵,可賭城之姿也已經初現端倪:東三環的國貿到八達嶺長城,不足八十公裏的,費了三人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當然,賭也還在其,最讓陳禕頭疼的是景區的人山人,已經是一長假第三天了,可來長城的遊客依舊不在少數。
到三人沿著長城往前行了兩公裏之後,周圍的遊客逐漸變少了。
“不到長城非好漢!”
汪瑾嚴興衝衝地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座烽火台之後,過頭,笑嘻嘻地看著正在往上爬的陳禕:“老陳,我一招比較酷武術,呆會兒拍照的時候用!”
“這個可以有,”陳禕抬頭掃了一眼已經有些熱度的太陽,微微一笑,“你一招可以把太陽下來的招數。”
“麼招數?”
“太極拳·攬雀尾。”
陳禕微微一笑,站定了身形,了一套太極拳,等到攬雀尾的時候,挺了下來。
“這不就是昨天早晨公園裏那些老爺爺的那個太極拳嗎?”汪瑾妍掩麵而笑,“老陳,你還不到十八吧?”
“不學倒!”
藏著汪瑾妍“攬”下太陽之後,三個人組成的小隊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汪瑾妍突然停了下來,極目眺望方,看了好一陣子,略帶失落地過頭:“可惜了,這邊離內蒙大草原實在是太遠了!”
“想去草原還不簡單?”
汪瑾妍白了陳禕一眼:“哥哥,咱們明天就得去了,哪還有時間?”
“下午,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滿意!”說,陳禕托起相機,拍了一張近景照片。
月的首都,氣裏已經帶上了幾分熱度,可首都隻有十公裏的八達嶺,似乎不是跟京城處在同一片陽下,隻是帶著帽子,就能隔斷天上火熱的太陽。
山間習習的涼風,城牆下鬱鬱蔥蔥的樹木,讓人生出了一股時錯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