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裏所有的下人,包括莊園裏的工人,都聽閨女的,她要是不默認,不放縱,那丫鬟肯定不敢爬床的。
光光一臉的無辜,她委屈的道:“爹,你這話說的也太傷女兒的心,我一個小姑娘,你覺得我能往爺的房裏塞人不成?”
就算這事有她的推波助瀾,不過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林氏看著韓得平不滿的反駁:“你說啥胡話呢?那、那老爺子有那種心,做那種事,你咋怨起閨女來了?咱光兒是那種不著調的人嘛?”
她就差指著韓得平的鼻子,說他的爹老不正經了,韓得平羞的滿臉通紅。
在這鄉下農村裏,世世代代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妻一夫製的,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會納妾的人家。
莊戶人連溫飽都成問題,誰會還想著納妾啥的,所以也養成了一種習慣和民風,即使現在大柳村的人都富裕了一點,也沒見有人打破這種規矩。
而韓老頭是比較另類的,尤其是他已經六十出頭的年紀了,難免讓所有人講究說道議論。
韓得平也覺得老爹的所作所為丟臉,他看了看小閨女一本正經的小模樣,有些懷疑,就小閨女的做事風格,還真有可能給老爺子使壞了,他沒有證據,在林氏護崽子的凶惡目光下隻能認慫。
韓得平隻能轉移了話題:“那二公子到老宅去做啥?”
韓福答道:“聽說那邊鬧了一夜,太夫人一直不依不饒的,今個兒有鄰居過來說,打的實在厲害,別再出啥事,讓二公子過去看看。”
韓得平無奈奈何的點頭,就沒再往自家大門裏走,而是邁步去了村裏,光光林氏孝正自然也都跟了上來。
到了老宅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男女老少不少村民,裏麵更是有哭喊聲傳來,那淒厲的聲音顯然是屬於陳氏的。
“得平,得平媳婦回來啦?”
“大家快讓讓。”
村民們發現了這一家,就都讓開了道。
進了院子,所有人都皺了眉,陳氏一頭白發亂蓬蓬的像雞窩一樣,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單薄,凍的全身發抖,她跪坐在地上哭嚎著,聲音嘶啞難聽,手裏死死拽著韓老頭的褲腿,就是不放手。
而韓老頭一手薅著陳氏的頭發,一手使勁的在陳氏的臉上招呼著,那手起手落之間,打的“啪啪”直響,一點都沒留情。
他的身後站著位清秀年輕的姑娘,顯然就是韓老頭收的通房丫鬟。
而孝延搓著手站在一邊,嘴裏不停的說著:“爺,奶,你們別打了,快停手!”
說是這麼說,卻一直不見他上前或者吩咐人把韓老頭和陳氏拉開。
光光才發現,原來自家的二哥這麼腹黑,她抿緊了嘴,憋笑憋的雙肩抖動,深怕笑出聲讓韓得平給發現了。
見此光景,韓得平又氣又惱,他上前幾步,就扒拉了一把韓老頭:“爹,你這是做啥?”
他的語氣非常不善,他雖然對陳氏算不上有多深愛尊敬,可是韓老頭要是為了其他女人,而如此作踐陳氏,他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