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發現光光帶著人來了,就都讓開了路,露出地上披頭散發的陳氏和韓喜兒來,而吳婆子和她的幾個兒媳婦仿佛是打了勝仗的公雞一樣插腰站在自家門口。
韓得貴夫妻就站在一邊瑟縮著,被甄家幾兄弟圍著不敢動彈。
光光一看都給氣樂了,韓得貴還真是能耐,老娘和妹子被人打了竟然慫到如此地步?
“怎麼回事?”
韓福看光光沉著臉不說話,就先喝問甄家的人。
吳婆子見是光光來了,麵上就帶了幾分諂媚討好:“是光兒丫頭,你看看陳氏,這事情可怨不著我們甄家啊,是她自己一大早跑到我們家門口又罵又砸的。八成是癔症又犯了。”
陳氏跟韓喜兒見光光帶人來了,都來了精神,就都站了起來。
光光看了下陳氏和韓喜兒,顯然兩個人是吃了大虧了,韓喜兒是鼻青臉腫的,而陳氏則是脖子和臉上都被指甲給抓花了。
陳氏看到了光光就委屈的哭了出來:“光兒,你可要給奶和大姑做主報仇啊,你看這個老虔婆給我撓的。我不能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光光眯起了眸子,把眼神移向了吳婆子:“吳婆子,再怎麼說我奶她們兩也是老弱婦孺,你們這麼多人招呼她,恐怕不大好吧?”
吳婆子麵色一僵,有些心虛:“額,光兒丫頭,看你說的,我們也是一時氣急,實在是你奶罵的難聽。”
這兩年韓家人跟陳氏和韓得貴夫妻走動的不多,一般很少過問她們的事情,就連對韓老頭都是冷淡無比,除非年節韓得平才會送些禮物米麵啥的。
因為韓家對老宅如此不管不問的態度,所以她們才敢如此對待陳氏。
陳氏見光光出聲維護了自己,精神抖擻,膽子大了起來。
對著吳婆子就是一陣喝罵:“呸!你個醃臢貨,要不是你當年把季家誇的那麼好,我能同意把喜兒嫁到季家去嗎?
你個老騷貨,老賊婆,你這幹的是人事嗎?那季培林就是個不成事的,我閨女過去了就是守活寡。這些年白白浪費了青春。”
吳氏被罵的紅了臉,她好歹也那麼大年紀了,又是被村子裏這麼多人看著,她不可能就這麼慫的認罵:“我說陳氏,你說話能夠要點臉不?當初雖然我牽的線,那人家前頭有個娘子,還有個孩子,咋不成事了?
不成事那孩子哪裏來滴?你們貪圖季家有錢,可是自願把閨女給人家做填房的。”
村裏其他人都跟著議論開來“那季家後生不成事,那孩子難道是抱養的?”
“我看不大可能。”
“就是,當初可是陳婆子夫妻做主把閨女嫁給人家做繼室的,現在過得不好也怨不著媒人啊?”
陳氏氣結:“我那是被你騙了,你們看看我閨女的臉,都是被那季家人打的,她在季家是受盡了苦頭。”
韓喜兒捂著臉就哀哀的哭了,光光吃了一驚,季家人打的?她還以為是甄家幾個媳婦打的呢!
吳婆子推的是一幹二淨:“她在季家過得不好幹我何事?沒準是她自己做了啥不好的事情,讓人抓到了把柄呢?
過得不好還在人家過了好幾年呐,要是真的不好不早和離了事?”
光光冷哼了一聲:“吳婆子,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你心裏清楚,我勸你做人要良善。”
光光可不想跟這個老婆子掰扯,陳氏和韓喜兒再怎麼不好,她也是韓得平的親娘。
不管如何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在自家的地盤上讓人給欺負、給打了,這不是在打陳氏,是在打韓家人的臉。
在場的人一聽光光的語氣話音,就知她是有些生氣了,也就都不敢議論了。
現在韓家身份不同,韓家人和氣的時候他們還敢說笑幾句,人家不歡喜的時候,他們這些看著韓家吃飯的人自然不敢亂得罪他們。
這些年,韓家在村子裏積威還是很深的。
吳婆子笑容一僵,也就不吭聲了。
光光對著身後跟來的媳婦婆子們吩咐:“還不把太夫人和大姑奶奶扶回去?”
媳婦婆子們就都上來攙扶陳氏和韓喜兒。
光光冷冷的看著韓得貴夫妻,不屑的高聲嗬斥:“在自家門口讓人給打了,你們可真出息。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看我不讓人扒了你的皮。”
這話就是在震懾其他人了,在場的人,尤其是甄家人聽了都是渾身一顫,也沒人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