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宗點點頭,他低頭去看月台下麵的這些武將們:“爾等衝動不受教化,即使靖邊侯世孫有錯在先,你們也不該當街與他互毆,實在是不成體統,罰你們一個月月俸,送與靖邊侯侯府給薑巡做醫藥費,以後這種事情不可再犯。”
眾將士們都懵逼了,他們以為打傷了皇帝的內侄,皇帝定然會勃然大怒,重重的處罰他們,甚至有人猜測,會不會因此就丟了性命。
可是,現在是神馬情況?一個月的俸祿,還不可再犯?
孝周帶頭謝恩的時候,眾人都才回神,忙都給啟宗多磕了兩個頭。
薑老夫人本來轉醒了,聽了啟宗對於此事的處置,一氣之下竟然又昏了過去。
啟宗嫌棄的看著這老婆子,想到她剛剛那些難聽的話,尤其是點破了自己的醜事,讓他在眾人麵前丟臉,就是一陣氣悶,他不解氣的道:“靖邊侯夫人張氏,欺君罔上,罪大惡極,廢黜超品誥命之職,貶為庶人,以後無朕聖旨特許,不準進宮。”
靖邊侯世子夫人吃驚不已,她有些不敢相信今發生的一切。
於震剛想求情:“陛下……”
啟宗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個逆臣,再敢多言,朕扒了你的皮。以後京畿大營交由韓武掌管,你到兵部任右侍郎。
你整日就知道拉攏朝臣,為太子的作奸犯科保駕護航,那京畿大營讓你弄得烏煙瘴氣。朕這江山,都快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敗光了。”
於震都震驚的合不攏嘴,嘴巴張得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陛下,臣在京畿大營,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陛下,臣……”
啟宗不耐煩的暴喝道:“怎麼,你也想抗旨?”
於震頓時就卡了殼,他吞了口唾沫,隻能是咽下不甘,轉而恭敬的道:“微臣不敢!”
啟宗甩袖冷哼:“朕諒你也不敢!把京畿大營的虎符交出來給韓愛卿吧!”
這一個將領,或者元帥,帥印和虎符按照規矩,是會掛在胸前的,隨身攜帶,一般情況下不得離身。
於震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啟宗現在逼著讓他交了兵權,他找不到理由搪塞,加上啟宗這會在暴怒之中,他也不敢頂撞,隻能是把虎符摘了下來。
韓武也沒想到,這京畿大營三萬兵馬,突然就歸了自己管理,讓他也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隻能是接了虎符,謝恩領旨。
啟宗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往禦書房走,就這還在憤憤不平的邊走邊罵罵咧咧著:“朕早晚有一殺光你們這些可惡的逆臣……”
於震都懵逼了,他還沒上兩句話呢好不好?就突然被奪了權,還被啟宗歸於是亂臣賊子,他招誰惹誰了啊?也太冤枉了好吧!
鄭王這時才敢站起身來,他低調的沒敢去嘲諷這些太子黨的人,深怕再讓啟宗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