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沒應話,以為她們是不相信,張牟直接指向山頂,“別不信啊,那山上多少藥材,一年多少人上去采摘,咱種別人不要錢能有的東西,不是盲幹嗎?”
聽這話,張嬸也遲疑幾分,瞅著明月兒勸道,“不然咱還是種糧食吧?起碼有得吃,比藥材好。”
“咱契約怎麼說的?”明月兒本不想搬出這個來的,但要是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難免張嬸這個大嘴巴轉頭就給傳出去,以防萬一,還是不講的好。
“你這……”張嬸看向張牟。
二人互看半天,最終歎氣口氣,張牟直接不抱希望,“行,照你說的做,反正按照契約,你要是掙不了錢,得管我家一年的吃食。”
這契約也是保障。
明月兒鄭重點頭答應,旋即招呼幾人幹起來。
元卜在一旁聽,走到一處去挖土時,看明月兒亦是不解。
二人離得近,一點點的氣氛差異明月兒感覺得出來,她淺淺笑道,“且看吧。”
她往長遠看,而不是近看。
但這事,還是沒一天就傳到全村人的耳朵裏,一時之間明月兒就又成了笑話。
什麼種大米第一人,什麼天才,藏拙,像是一些卑劣手段營造出來的謠言。
“我看啊,咱們就是被那小賤蹄子給騙了,咱花了那麼多錢,又費土地精力的,這些好了,她居然在玩鬧!”鐵蘭花第一個站起來,插著腰,氣得臉上的福肉發顫。
別人一聽,更是來了火,“一個小屁孩,咱們信她也是蠢,趁著地裏的菜還沒成熟呢,還能拔了種點別的。”
“也是,總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一人一句,氣勢叫得可凶。
母自然也是其中一員,欲跟上隊伍,被采阿山給攔了下來,她疑惑的目光詢問。
采阿山沒急著回答,等人走得差不多,他才輕聲解釋,“娘,你是不是忘記了她現在掙了多少銀子?跟著她,準沒錯。”
話裏的意思,對明月兒相當肯定。
采母聯想之前的事,慢慢冷靜下來,可片刻後,她忽然沉下臉,“無論你之前對明月兒什麼樣的感情,現在既然定了親,就別著明月兒了,再過段時間,玉珠入了門,你給我好好待人家,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她氣勢洶洶的離開。
明月兒下山的時候,就見地裏有幾人忙活,把菜拔了,又種上他們認為值得種的莊稼,見到她時,還刻意瞥一眼。
她早習慣了人,畢竟人心隔著的不止肚皮,掂了下鋤頭,她加快回家的腳步,剛到院門前,就見到一個老熟人。
“我想跟你單獨聊聊。”采阿山站在院子側。
元卜眯著眼打量他一眼,沒惡意,但也絕對不是好事,他側身看向明月兒,還沒問,她已經開口。
“你先回家做飯吧。”明月兒打發了元卜,讓他把鋤頭一道拿回家中後,她則跟上了采阿山。
他一路走,直接到了一處竹林後,一團茂密生長的竹竿,擋住了二人的身影。
幾乎在明月兒踏入陰影時,采阿山就控製不住的把人攬進懷裏,他的手發緊,好似宣泄著他多年的執念,還有那絲絲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