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渾然不知,前腳剛走,後麵朱榮便大膽的看著張牟和賴子,對他倆提議道:“這狼狗都淹死了,我看,不如咱們想法子給這玩意兒弄上來……”
賴子一聽這話,他瞬間來了興致:“烤狗肉我確實是沒吃過,不過,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就得把這張狗皮掛在村口,讓那想要為非作歹的人瞧瞧!”
張牟倒是沒啥意見,雖然賴子提出的這個想法有些過了頭,但想想那人又是挑釁在先,接著還在地籠那多次動手腳。
當下雖然沒有證據能夠直觀的證明是誰做的,但,能膈應他就行!
“你說,今晚上來對地籠做手腳的人,會是誰?”元卜佯裝不經意的往明月兒的身上掃了一眼。
經元卜這麼問,其實明月兒的心底多少有了答案,相信他也是一樣。
不過……
明月兒頓了頓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抓賊要抓髒。”
元卜正欲想說什麼,聽到了月兒的這句話後,張了張嘴,末了欲言又止。
她的話,確實不是沒有道理,當下那隻狼狗也已經溺水,即便是狼狗沒死,撈上來又不是個人會說,根本不能作為十足的證據。
二人回屋的時候,張老太太還沒歇息,一個人坐在院兒裏的木椅上,靜靜地躺著。
“回來了?”聽著門口有動靜,張老太太聽著那腳步聲像是月兒和元卜,逐緩緩坐起身來,開口問道。
明月兒見著外祖母這麼晚了還在等他們,竟然還沒休息,心底很是過意不去:“外祖母,都已經這麼晚了。”
張老太太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木椅邊兒,又道:“我這上了年歲,就愛胡思亂想,留燈吧,我又怕你們萬一今夜一夜未歸,這萬一走水就麻煩了,可不留燈吧,又怕你們回家,這屋裏黑咕隆咚的。”
外祖母越說,明月兒這心底便越是難受的緊,趕忙說道:“外祖母還沒洗漱吧?我去幫您打水過來。”
張老太太卻搖了搖頭,輕輕的牽起了月兒搭在她胳膊上的那隻手:“我啊已經洗漱過了,你們也早點歇息,整日起早貪黑的,瞧瞧你瘦的。”
次日清晨,明月兒的生理鬧鍾‘一響’,她幾乎是想都沒想的,這一秒睜開眼,下一秒片刻都不耽擱的從床上坐起。
她迅速的穿戴整齊後,將床褥一收拾,便出了門去。
趕巧兒了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拍門聲。
“月兒,月兒,你們起了沒!我早上煮了點醪糟酒釀蛋,給你家也端了一點。”門外傳來了張嬸的喊聲。
明月兒剛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廚房裏的元卜卻比她搶先一步。
門外的張嬸手裏端著一銅盆,地上還放著一瓷盆兒,裏麵滿滿當當裝的全都是醪糟酒釀蛋。
張嬸一臉神色奕奕的看著明月兒說道:“這醪糟蛋可補得很,尤其是女子吃了最好,我去給張牟他們送點早上吃的,你和錢兒你們分一份,給這一鍋分吃了吧。”
人家都已經將飯給端到了家門口,根本不容明月兒和元卜拒絕。
“等一下,張嬸。”明月兒說著起身去了廚房一趟,她從廚房裏取了一些雞蛋拿了出來。
一方麵,總不能白吃人家張嬸,畢竟誰家裏的那二分錢賺的也不容易,一方麵,天氣炎熱,雞蛋這種東西本就不受放,張牟他們要在河灘那看地籠,也不是一半天就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