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領著錢兒和元卜一塊到了酒樓門口,在屋裏搬了一張桌子出來,在那支了個小攤兒。
酒樓裏的夥計們也對月兒做的這紅繩兒和桃筐,頗感興趣。
光是‘內部銷售’都賣了十幾根,不過月兒也沒收他們的銀子。
來往的行人,加上酒樓裏吃飯的,沒一會兒功夫,這紅繩兒加桃筐可就賣了二十來根。
晌午他們便直接在飯館兒吃了。
“來嚐嚐,這是咱酒樓的新菜,脆藕。”八子說著,笑盈盈的從後廚出來,親手端著一盤脆藕,走到桌前。
明月兒瞅著這桌上都放了六菜一湯,連忙對八子製止:“一頓家常便飯,不至於這麼鋪張浪費。”
八子卻大手一揮,伸手揉了揉小錢兒飽滿的額頭說道:“這話可不對,錢兒也不常來鎮上,就一口吃的,都是咱這的新菜,大家都嚐嚐,哪兒做的不好吃,提提意見。”
這菜肴雖是味美,可錢兒心心念念的,卻還是剛才街頭叫賣的糖人兒。
方才那一幕被元卜盡收眼底,快吃飯時,他出了一趟門。
“你做什麼去了?”
飯館裏人來人往,月兒看到元卜從外麵回來,這才察覺,他剛才出去了,於是疑惑問道。
元卜像是獻寶似的兩手背在身後,半晌才拿出了一個神似錢兒一樣的小娃娃臉:“給你的。”
明錢兒一見著那糖人兒,瞬間眼前一亮,歡呼雀躍著從椅子上站起:“元卜哥哥,你實在是太好了!你這會兒就該原地跟我姐姐拜堂成婚!”#@$&
明月兒剛咽下的一口饅頭還未來得及仔細咀嚼,顯然被錢兒的一句話給驚著,她連連幹咳了兩聲,差點沒嗆到。
八子也有些窘迫的撓了撓頭,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元卜哥哥對你好,為何就得現在同你姐姐,拜堂成婚?”
“人家都說了,今兒個是一年一遇的好日子,況且,姐姐和元卜哥哥成婚了,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人了,以後,元卜哥哥就隻能給我一人買糖人兒了!”
聽後,八子也沒說話,隻是朝元卜投去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對於錢兒的這番話,明月兒也隻覺得是童言無忌罷了。%&(&
反倒是元卜似乎很是期待月兒的答複,他怔怔的凝視著她,可她良久都沒有做出回應。
“這道菜,再淡一點,那個雞做的老了。”半晌,明月兒開口也就隻是對今日這一桌飯菜的客官點評。
元卜的心底一掠而過的一抹失意。
直到大家都吃飽喝足,月兒正欲起身去外麵接著忙活呢,卻被元卜一把拽著衣袖。
“怎麼了?”明月兒有些懵的看著元卜,疑惑問道。
元卜將藏匿於自己身後的糖人兒拿起,塞到了月兒手中:“給你的。”
明月兒微微一怔,但還沒待她開口,元卜便已經起身出了門去招呼外麵買紅繩兒的客人。
方才就他出去那一會的功夫,就是弄這去的?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糖人兒捏的還怪好看的,起碼,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算他有點良心。
今兒個這天氣還算清爽,日頭也不似前陣子那麼毒。
一下午的,確實街上人來人往,生意也還不錯。
臨近傍晚時分,商戶們紛紛在鋪子外麵掛上了五顏六色的燈籠,整條街上都五彩繽紛,燈光璀璨,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