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將嘴裏那怪力亂神的話說出來之前,明月兒連忙對眾人解釋道:“這是豬獾子,雖然不常見,但也是獾子。”
朱榮一聽月兒的話,這才一拍腦門兒,說道:“先前的時候我就聽我爹說起過,說是在咱山上見過狗獾子,原來這獾子還有這麼多種呢?”
二牛站在邊兒上看了又看,有些不大確定的嘴裏嘟囔著:“我聽說,咱東邊,那有個什麼鬆源鎮,那的人可有錢了,不過是世代從醫商,要是趕牛車過去得一天一夜吧,我也是前幾年的時候聽人家說,鬆源鎮那有人收狗獾子的,說是一隻狗獾子能賣三五兩銀子!”
就這麼一個小玩意兒能賣三五兩銀子?
難不成大家都瘋啦?
村長家媳婦兒聽了二牛的話後,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來了,她輕輕地拍了拍二牛的後背說道:“我說你啊,肯定是聽錯了,就這玩意兒能賣三五兩銀子,你說人們那是瘋啦,有這個閑錢還不如去買點肉吃呢!”
無風不起浪,明月兒聽到二牛說,那鬆源鎮上是醫商比較多,趕巧兒了大家說要拿著這豬獾子去月兒家處理。
這豬獾子的身上還依附著許多吸血的小蟲……
見著老許正在家門口挑揀晾曬草藥,明月兒隻是多嘴問了一句:“老許,豬獾子能入藥麼?”
一聽到豬獾子仨字兒,許成先是愣了愣,回過神來後往身後一瞅,那豬獾子正被人們用草籠子關著往月兒家裏抬。
“你們,這,這是打哪兒弄來的?這可是寶貝疙瘩啊!”許成激動的臉上都綻開了笑顏,他連忙起身跟著大家夥兒一塊往屋裏走去。
邊走著,老許邊看著月兒說道,“這豬獾子上下都是寶,別看模樣兒難看,也不好吃,就先說這個獾子油吧,治療燒傷的秘寶,其宮裏有一味秘方,生肌膏裏麵就有獾子油,再說這獾子的五髒六腑……”
大家夥兒聽了老許的話之後才對眼前這樣貌醜陋的小物有所改觀。
就連元卜也是頭一次聽說,宮裏麵的生肌膏,竟然就是用這玩意的油脂煉製的。
“我就說我肯定不會聽錯的,之前人家就是說一隻活獾子能賣三五兩銀子。”二牛氣的臉頰通紅,還不忘同一旁的村長媳婦兒理論著。
村裏麵最近的動靜如此之大,那鐵蘭花和明大勇也不是沒有耳聞。
門外鬼鬼祟祟的一道人影兒一閃而過,因為進出明月兒家的人也多,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回到家之後,鐵蘭花一進門就是一通的摔摔打打,瞅著正在屋裏炕上窩著酣睡的明大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睡,還睡!這馬上都要過年了,你倒是也有心思在這兒吃吃喝喝睡睡的,還不如村裏養的那幾隻野豬崽兒呢!”
明大勇在睡夢中被鐵蘭花拎著耳朵坐起身來,他痛的直咧嘴,“痛,痛痛痛!”
“你還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你已經練成神功,登峰造極日後都不用再吃五穀雜糧了呢!”鐵蘭花那對像是牛眼似的眼睛珠兒一瞪,看的一旁的明大勇汗毛倒立。
“這不是,我的腿傷還沒養好,你說,我有啥法子。”明大勇倆手一攤一臉的無可奈何,抬眸小心翼翼的瞥了鐵蘭花一眼。
換做是平時的話,倒是也算了。
可眼下一晃眼就要到了年關,這明大勇還能像個沒事人兒似的。
年下走親戚的銀錢哪兒來,過些時日再下幾場雪,出不去門的時候在家裏吃啥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