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是受命前來給主子捎信兒的,主子,還望保重身體,切莫動怒。”這黑衣人說話的時候還豎起了耳朵左右仔細聆聽了一番,還未等著他家主子徹底暴怒,便迅速說道:“有人來了,屬下先撤了。”
從始至終,這黑衣人同元卜說的話,更像是在通知,根本不像是商量。
此人乃是他的暗衛首領,劉思年,在京城可謂是一等一的高手,先前阿迎回京還是他一路跟隨,若非如此怎能蒙混旁人耳目,讓人相信,京城的那位就是正主兒呢,能調遣他從京至此……想必,也是真真的陷入了絕境之中。
元卜相信,若是到了情非得已的時刻,阿年會對他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兒的。
畢竟此人打小習武,從他六歲起便跟隨著他。
果不其然,阿年並沒有騙他,就在阿年前腳剛走,緊接著元卜便聽到了耳畔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難怪阿迎一直說他是狗耳朵,狗鼻子,一點都不虛。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元卜迅速的從這灌木叢中抽身而出,他越過前麵的那兩顆槐楊樹,往東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居然是杜村長家媳婦兒!
“救命呐!”村長家媳婦兒緊蹙著眉頭,聲嘶力竭的高聲喊著。
元卜深思熟慮一番後,他又饒了一圈兒,偽造出自己是從北邊過來的假象,這才快步走到了村長媳婦兒跟前兒道:“摔著何處了?”
“元卜,實在是太好了!”一見到眼前來人是元卜時,村長媳婦兒就像是瞧見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攥著他的胳膊。
村長媳婦兒吃痛的按了按自兒個的腿,嘴裏直吆喝道:“我這不是尋思著快過年了,我也沒啥手藝,想著山林裏麵的鬆樹多,過來弄點新鮮的鬆針回去做鬆針餃子,沒曾想腳底一滑……”#@$&
習武之人都清楚,入了冬季後人體的骨骼會變得像瓷器一樣的脆。
尤其是像村長媳婦兒這剛剛又從前麵的石頭堆兒上摔下來,隻怕是,那條腿八成要骨折沒跑了。
“我背你回去,讓老許幫你看看。”說著,元卜便忙不迭的蹲下身來,一手將村長媳婦兒給托起,一邊背著她往外走。
臨下山之前,元卜還不忘去溫泉池子那,喊上張牟他們一塊回去。
村長媳婦兒瞧見元卜,那就像是如同天神下凡了似的,心中是實打實的踏實,不過……%&(&
方才她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著西邊兒那有人在說話,像是兩個男人。
可,元卜又不是打從西邊兒過來的。
但這山上一般這幫後生們不是成群紮堆的,不會擅自上山上的……
想來想去,村長媳婦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月兒還真是有福氣,能遇見你這麼好個娃。”村長媳婦兒一邊兒痛的直咧嘴,一邊還念叨著,但她頓了頓後,接著話鋒一轉,又忙不迭的改口道:“你們倆啊,那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元卜沉默不語,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的便是剛剛和阿年交談時候的畫麵。
村裏人對他這般的依賴,家裏人,就像是錢兒,他們也對自己是那麼的信任。
自己若是走了,三不有村的村民,那一堆爛攤子,月兒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