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銀子還都是靠著賴子省吃省喝的從手指頭縫兒裏擠出來的,他甚至就連今年的冬衣棉襖子都沒舍得買。
“你現在這麼著急弄銀子,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麵惹事兒捅婁子了?你給我說實話。”老許見著賴子這樣兒,索性就連藥材也不弄了,衣袖一挽一臉嚴肅的從桌子邊兒走了出來瞅著他問道。
賴子這娃兒人還算是不錯,雖然平日裏是皮了點兒,不過也沒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兒,隻是,天不管地不收的……
畢竟老許當下借宿在賴子家中,他真要是幹了啥壞事兒,老許是絕不允這麼一個娃兒在他眼皮子底下毀了的。
“我說,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啊!”賴子氣的隻朝著老許翻白眼,他頓了頓之後又將自兒個的那些家當全部都給收起來,一臉神秘兮兮的跑到了老許的跟前兒。
賴子往外麵瞄了一眼後,這才又小聲對老許說道:“我懷疑啊,是元卜有啥事兒!”
啥?
聽到了賴子說的這番話後,老許險些沒有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這主兒要是有個啥事兒,他還能好過了?
老許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震驚的攥著賴子手,問道:“你說,元卜咋了?”
“我發現最近村裏總時不時的出現奇怪的鳥兒叫,每次元卜聽著這鳥兒叫的時候,表現都十分的異常,我見他人也不錯,許是不是欠了人家錢銀?還是先前,在外惹了啥事兒?人家找上村裏來了?”
賴子說完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愛不釋手的攥著自兒個的那些錢銀,又道。
“他若要真是先前惹了啥事兒,咱能幫他就幫一把,我覺得,他人不錯,對明月兒也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麼。”
合著,賴子這是以為,月兒家的那位主兒是惹了禍要被人討債上門了啊?
聽了賴子的這番話後,老許簡直是哭笑不得,那位主兒要真是惹了事兒,別說賴子這點兒錢銀了,就算是搭上這一個鎮,又能如何?
“你啊,就是閑吃蘿卜淡操心,他像是那能惹事兒的人麼,趕緊給你這銀子收拾起來,丟了,我可不賠啊。”老許說完還朝著賴子的後背,輕輕地錘了一拳,笑著將他給推進了屋裏去。
直到賴子進了屋,老許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收起。
隻怕,那位主兒的心願要撲空了,京城那,已經要動手了……
自從村民們都有了這防滑的竹片兒後,出門辦事兒,下地幹活兒亦不知是有多方便呢。
張嬸兒和王嬸兒她們這幫婦人們,也沒有去打攪明月兒,大清早兒的便私下裏擅自做主,在地裏學著月兒的樣兒,給那些莊稼施肥鬆土。
“月兒就弄了這麼些個木桶,就能弄出來好肥?還真是別說,以前我就說,冬天裏的糞堆到那都嘔沒了,也沒見放成。”王嬸兒一邊弄些牛糞攪合些泥巴水兒進去,往地裏弄,一邊嘴裏嘟囔道。
大夥兒都對月兒做的這些個大木桶稀奇的不得了。
一幫婦人們站在那,左看看右瞅瞅的,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張嬸蹙著眉頭,又用手在那木桶上敲了敲,嘟囔道:“這木桶也沒看出哪兒有啥不一樣的地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