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月兒可沒有這麼無聊,她一直反複的在這琢磨著這老漢說的話。
他難不成看出了自兒個的想法?
想從這兒逃出去是白費心機,這老漢,以前幹過?
這麼說起來的話,倒是有點和他後麵說的那句話,有點前後不搭了。
明月兒琢磨不透……
“嘶嘶。”
就在此時,忽的有人朝著明月兒的牢房裏小聲發來了暗示。
順著聲音,月兒往東邊那間先前沒住人的空牢房裏瞅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僅是老許進來了,就連這杜村長也跟著一塊被押入了大牢。
杜村長一見到明月兒安然無恙,甚是欣喜地快步走上前去:“月兒沒事兒就好!咱仨日後在這裏頭,多少還能有些照應!”
“這,照應?”
月兒簡直驚得瞠目結舌,她一人出去都已經是夠麻煩的了,這下再弄進來一個杜村長,還有一個老許。
許成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接著倚靠著那牆沿往那一靠,嘴裏喃喃著:“見著你沒事兒,我也就能放下心了,幾天都沒睡好覺,可叫我在這兒好好的打個盹。”
“村長,我外祖母和錢兒……”明月兒看著麵前的杜村長,殷切的對其問道。#@$&
進了這大牢之後,明月兒倒是也沒旁的憂慮,她最為記掛的就是外祖母和錢兒。
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心裏清楚,外祖母是遲早要知道這事兒的,就怕她老人家的身子,禁不住這般刺激……
杜村長瞅了瞅老許,見著老許不作反應,他猶豫了一下,抿抿唇開始開口說道:“你外祖母她老人家上了年歲,經不起折騰,受了驚,不過也無大礙,倒是錢兒他們那幫官差踢了一腳,可是不輕,身上那麼大一塊黑青的腳印子,腫的老高了。”
這狗官,簡直欺人太甚!
明月兒緊攥著自兒個的衣袖,心中的憤恨早已達到了頂峰。%&(&
她一定要好好的從這兒出去,更還要讓那齊大人,血債血償。
“不過月兒,你放心吧,咱那麼多鄉親們輪流給照顧著,唉,就是他們這幫官差進了村,那就跟強盜土匪毫無差異,能拿的拿,能毀的毀。”
杜村長說著說著好像想到了啥,他又迅速的抬起頭來看著月兒,迫不及待的又說道:“錢兒當初就是為了護著你的那個本子,故而才被人家打的,好像說是跟修路有關係的。咱村兒那豬寶,好像是被那齊大人賣了人,據說,還鬧出了人命咧,隻怕這事兒,有些棘手。”
工作日誌。
此時,明月兒才反應過來,齊大人這狗官簡直就是做了一樁一箭雙雕的美事,到時候再來個移花接木,將那幢人命案移花接木到她的腦袋上。
工作日誌裏麵詳細記載的全部可都是她的心血,屆時,齊大人再拿著去邀功!
“說什麼呢!你們在幹什麼!”
獄卒忽的一聲高喝,驚得杜村長身子猛地一顫,他連忙轉過頭去,佯裝一副和月兒根本就不熟的樣兒。
待到獄卒走了之後,杜村長又忙偷瞄了一眼外頭,對月兒問道:“孫大人有沒有來看過你?這事兒,也不知道孫大人知不知道,不過,就算孫大人不知道也沒關係,張牟們已經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