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眾人都幾乎要把這兒給翻了個底朝天了,都沒能找到張老太太和錢兒的蹤影。
兩個大活人說消失就這麼消失了?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們有沒有去酒樓,去酒樓看看是不是錢兒和老太太在那等著月兒消息咧?”張嬸兒一臉殷切的看著從外頭回來的這幫後生們,對其問道。
大夥兒齊刷刷的搖了搖頭,一臉的鬱悶。
鐵蘭花這不知死活的,見著張老太太和錢兒不見了,竟還在這說著風涼話!
“要我說啊,指不定就是明月兒在衙門那收了人家一大筆銀子,現下啊,人家祖孫兒仨拿著錢銀,逍遙自在去了。”
“不然為啥那幫官差不提錢銀的事兒,杜村長為啥還沒回來咧?”
所有人都知道,鐵蘭花這惡婦一直都是不安好心,自然是見不得明月兒好的。
王嬸將手裏的火把塞到了一旁的二牛手裏,她快步走上前去,一臉氣洶洶的看著鐵蘭花,怒叱道:“不幫忙找人就算了,你竟還在這兒陰陽怪氣的!錢兒上淌著的,可也有你男人身上的血!”
還未等著鐵蘭花接著再往下說啥呢,還沒開口,卻被村長媳婦兒搶了先!
“再胡說八道,你可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
一句話給鐵蘭花嚇得,吃了癟似的努努唇,袖子一甩哼了一聲後氣衝衝的回了家去。
大家夥兒一籌莫展。
賴子從明月兒家裏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線索,他托腮坐在院兒裏,頓了頓後說道:“家裏什麼都沒少,他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這麼走了,就算是要走,能去哪兒,更何況這村兒裏還有那麼多的東西都是月兒她的心血!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被官差帶走了……”
張嬸兒的眼角泛起了一層水霧,她顫顫巍巍的坐直了身子,“那你們這幫蠢笨的,就不知道去衙門打聽打聽麼?”
倒也不是這幫後生們蠢笨,實在是……事兒哪兒有那麼好辦的咧。
“因為之前的事兒,衙門的門外現在重兵看守,鬧事兒的,湊熱鬧的,說是都要給抓起來,說是隻要不是去告狀的,都不叫去衙門了。”
“那……”
聽到這兒,張嬸兒也瞬間犯起了難。
“我說,咱這麥子還是得賣的,不然咋整?就算是拖著,等到月兒回來,那還是一樣得賣的。”村長媳婦兒歎了口氣後,怔怔的抬起了眸子看著張嬸兒他們說道。
二牛和朱榮二人互看了一眼,爭先恐後的開口說道:“我明兒個挑著扁擔去鎮上,看看能賣多少就賣多少。”
“那我也去,我跟著你一塊,咱倆搭個伴兒吧,順便打探打探城裏當下啥局勢。”
朱榮說著,便起身作勢就要回家去。
村兒裏當今是真真的亂做成了一鍋粥,才這麼短短幾日的光景,地裏雜草叢生,一眼望去,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那都是些荒地咧。
張嬸兒他們一個個,眼瞅著心裏也是著急的很。
次日清晨,一大清早兒村民們就起了個早,有要下地幹活兒的,朱榮和二牛倆人還要去賣麥子,順便在城裏幫著給大家夥兒捎點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