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種人身邊可就喘起了一陣嘈雜聲。
所有人看向老許的時候,都在用著一種怪怪的眼神。
“那,那,這還能給看好了麼?”人堆裏也不知道是誰忽的開了口,扯著嗓子朝著不遠處的老許大聲問道。
有了第一個人問,自是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快得很所有人都在心驚膽戰,因為再早前,接觸過這‘桉樹’的人,可不在少數。
盡管老許把話都已經說的很是通透易懂了,可還是有不少人擔心。
甚至一下之間,桉樹就成了摸一下就能害人不淺的毒藥。
“我就想問問,我想知道,桉樹的毒發會是啥樣兒的?”圪壋村的王懷,王村長,站在人群的最邊邊,一臉認真地瞅著那老許,問道。
“據說是渾身瘙癢,喉嚨腫痛,漸漸會出現咳血之症,接著久而久之不治身亡。”老許所言的這些,全都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信口胡謅的。
有人挺身而出,瞅著麵前的王懷,說道:“王村長你怕啥,那天你又抱過桉樹,瞧把你給嚇得,我們都還沒開口說話呢。”
若是圪壋村沒做過什麼,這王懷,又是在害怕啥呢?
私下裏,明月兒對圪壋村的暗中觀察,又多了幾分。
遣散了人群,杜村長還在那喃喃自語般的嘟囔著:“這玩意兒,得虧是丟了,可是丟的好啊,要是用來修橋,那豈不是得害慘了不少人。”
“可不是麼,咱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老許笑哈哈的跟在杜村長的身邊,嘴裏回複道。
旁的幾個村的都沒有像是圪壋村來的那些人一般,匆匆忙忙的著急要回去。
明月兒朝著一旁的元卜低喚了一聲:“元卜。”
隻是喊了元卜一聲,他便明白了月兒的意思。
元卜悄摸的從樹林子裏跟上了圪壋村的這些人,一路朝著他們村兒裏的方向追去。
這會兒外鄉來的這些人,都沒有像是圪壋村的那般急切的要回去。
不少人還在這兒家長裏短的閑嘮,還有些,朝明月兒發來慰藉的。
“月兒姑娘這身子不易過多的操勞,真若是不然的話,再伐木,不如跟我們透個氣兒,一塊兒再來搭把手唄。”
“就是,反正也花費不了多少功夫。”
“聽說明月兒還從山上弄下來了一個人,跟傳聞中的狼人似的,真的假的?”
人們各說各話,明月兒都有些應酬不過來了。
……
從河灘這兒回去後,王嬸兒她們便心裏惴惴不安的追在了明月兒的屁股後麵。
張嬸兒快步走在前麵,瞅著月兒喊道:“月兒,你說,老許說的那話,有幾分能信啊?這桉樹,真就有那麼大的毒性?”
麵對張嬸兒的發問,一時間,明月兒怔在了原地。
月兒思索了一番後,終還是決定,暫且也對村裏的鄉親們先有所保留,不說實話的好。
畢竟,做戲也要做全套了才像,要是就連張嬸兒他們都糊弄不住的話,拿什麼去忽悠別人呢?
“老許說的,是真的。”思索再三後,明月兒回眸看了張嬸兒她們一眼,淡淡的說道。
“那可不行,我得再回去找老許問問看,有沒有啥解毒的好法子,張牟他們前幾天跟著在那,又是砍樹,又是剝樹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