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近都給孩子吃了什麼?”
麵對娟子的發問,這娘兒倆就跟木頭樁子似的,相繼無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還是那大丫機靈,瞅著娟子,大聲的說道:“奶奶說了,不能給小弟弟吃旁的,除非,小弟弟餓的不行了,不然,到時候就不老實吃奶了。”
胡鬧,這不是胡鬧麼。
明月兒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幽幽感歎著:“這孩子,還真是福大命大。”
在娟子的指示下,先給這小家夥喂了一點點的糖水。
令月兒感到驚奇的是,這古今中外的什麼糖鹽水,糖水,一直都是慣用的。
畢竟也是人體技能剛需,沒有什麼發達的醫藥產品能夠代替這成本又低,又能解決人體所需的。
“麵糊糊,攪合稀一點吧。”娟子坐在屋裏,一隻手抱著娃兒,一邊對二牛母子倆交代著。
明月兒隔著一道門朝著娟子那處投去了目光,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分明是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可是這喂養的動作,卻極其的嫻熟。
若是旁人不知的,還得以為,娟子是幾個娃兒他娘了。
明明醫術也不錯卻被這個時代的人誤會,曲解,還要管她叫什麼醫婆子,就連一聲大夫都不願稱呼……
打從回到了月兒家之後,連續了六七日,幾乎每天娟子都是按時按點的要去二牛家一趟。
這因為堵奶而產生的高燒不退,首先就是要先解決穴位堵塞不通的事兒。
據聞,娟子姐的那一套按摩的手法,還是她師傅傳給她的呢,幫過不少的婦人。
月兒正在家裏繪圖,做整個村裏的平麵設計圖,順便將自己規劃的每一處,哪裏朝陽日照最好,哪裏的土質四季濕潤,適宜種植什麼,驀地一抬起頭,便對視上了一雙孤鷙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看。
“約莫著就這一兩日,娟子姐那的醫館,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好事,這是好事啊。”明月兒伸手又沾了沾墨水,頭也不抬的對元卜直言道。
元卜緊盯著麵前的人兒,說不出是什麼緣故,她就像是,具備了七十二變的仙女似的。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這句話用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
在地裏和大家一起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時的她,和現在趴在桌前繪圖畫製小樣的她,判若兩人一般。
這世間女子千千萬,能像明月兒一樣的,元卜還從未遇上過第二個。
“我的臉上,有什麼?”明月兒下意識的再自己的側頰上摸了一把,又甚是不解的偷瞄了元卜一眼。
這人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有話跟你說。”
元卜幫著她一塊把東西收拾起來,又順勢拿著墩布在桌上擦了擦。
有幾張紙上被沾染了墨汁,原本元卜打算直接扔了的,沒曾想,卻被月兒搶了先,她將那幾張不值錢的草紙撿起來,放到了一邊兒上。
雖說是沾上了點墨汁,不過,這日後將紙團子揉到一塊去,廢紙回收利用,還能再做出來一批新的草紙。
無非是漿洗一下的事。
“你可曾想過,娟子姐的醫館若要是開張,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