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這會兒都一臉八卦的瞅著張牟,都很想知道,他和那酒館家的閨女到底是咋的一回事兒。
奈何,這小子嘴巴嚴實的很,啥也不肯說。
張老太太將明月兒喚到了跟前兒,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婆娑,深深歎息一口氣後說道:“這幾日你在外頭受了不少罪,今兒起,就在家裏好生歇息。”
“沒事兒外祖母,我不辛苦。”月兒淡淡的說著。
家家戶戶都齊團圓,總算是能夠吃上一頓安生飯的。
荔城那邊兒,如今也漸漸地步入正軌,明月兒琢磨著也沒啥能需要他們幫得上忙的地兒了,真要是有需要的話,回頭,荔城的人自然是會找人捎信兒給他們的。
家裏小院兒,氛圍感滿滿。
明錢兒從學堂一下學,第一件事兒就是直奔家裏。
“姐姐,姐姐!”
這小子還沒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人說了,姐姐回來了!
甭提有多激動。
一見到明月兒,小錢兒直接撲入了她的懷裏:“這段時日,我可想姐姐了,姐姐怎麼瘦了這麼大一圈呢?”
說話間的功夫裏,小人兒兩眼淚眼婆娑的,巴巴的仰著頭瞅著明月兒。
他好像,比月兒還要委屈。#@$&
“這段時日在家裏,有沒有聽外祖母的話?”
麵對姐姐的一番質問,換做是以往,錢兒一定會幹脆利落的一口應答,有的!
今兒個,卻有些反常的默默地耷拉著個腦袋。
明月兒微微一怔,她朝著外祖母的方向遞去了目光,頓了頓後,開口問道:“是錢兒在家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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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兒朝著張老太太的方向看了看後,見著張老太太緘口不言,她也不好多嘴說些什麼。
“哪兒有的事兒,錢兒在家裏可乖了,瞧瞧這陣子練字兒用了多少紙,這字兒寫的板板正正!”
張嬸兒說著,還起身進了屋裏一趟。
她將先前小錢兒用來練字兒的那些草紙都拿了出來攤在了桌上,一一指著給明月兒瞧。
字跡確實是不錯,就是著墨重了一點,不過錢兒這年紀還小,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兒,已經屬實不易了。
“這個,給。”
元卜就像是變戲法兒似的,從袖筒裏掏出了一個小糖罐子,遞到了錢兒的手中。
一瞧見這糖罐子,瞬間,錢兒笑的,咧開了嘴,甭提有多歡喜了。
不過,雖說瞧著眼前這一陣,大家都是一片安好,可是隱隱約約的,明月兒卻總覺得家中似乎是有些不大尋常了。
“鐵蘭花兒也不曉得是得了啥病,估計是沒幾天活頭了,你那不知好歹的爹,起初頭幾天還常常往咱這兒跑,這兩日,門也不出了。”
張嬸兒一臉神秘兮兮的將明月兒喚到了一邊兒上,壓低了聲線,小聲同她喃喃著。
鐵蘭花兒,沒幾天活頭了?
她不由得心底一沉,眉心中央豎起了一道川字。
難怪,那會子問起錢兒在家有沒有聽話,錢兒表現的那麼的反常。
多半是,也和這件事有關。
“喲,這可全都是羊肚菌啊!”老許在荔城曬得臉頰黝黑,咧嘴一笑,就隻顯得那一口牙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