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麵前的人兒看著,什麼話也不說,可是卻不怒自威。
換做是尋常人,如若見著元卜這般架勢,定是要被嚇得夠嗆,可是跪地不起的明月兒也依舊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勢。
“有什麼話好好說,月兒,你看你這跪著作甚,這麼冷的天。”
最終還是寧王看不下去了,於是乎,便出來打了個圓場。
不過,似乎是沒什麼作用效果,明月兒和元卜兩個人,依舊還是那一副,對待對方態度冷冰冰的樣子。
見此景,寧王,又說道:“這件事,月兒你也不必記掛在心上,其實,陛下這也僅僅隻是為了你好,為了你著想而已,生怕——你說說,這軍營裏麵這麼多人呢,人人都要找你縫被褥,這得縫到啥時候去了。”
寧王這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為的也就是能讓到時候寧王妃的心裏頭能夠舒坦些。
隻是——
明月兒依舊是埋著頭,跪地不起。
“她喜歡跪著,那便索性這般跪著好了。”
元卜低叱了一聲,他的心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又一下的紮著似的,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可即便是這般,他也是依舊選擇著,如冰一般的態度,將頭別過一側去,故意,不去看她。
明月兒的性子一如既往般的,就是這麼執拗,如若要是她認準了道理的事兒,勢必,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她就那麼跪在地上,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他……#@$&
元卜時不時的用餘光朝著她的方向瞥上兩眼,可是,也是一如既往般的,什麼都不說……
這兩個人。
寧王幹巴巴的瞧著,心裏卻是一點轍都沒有。
良久,聽著這軍營外頭,有人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月兒姑娘據說是因為幫了咱們去縫被褥,這才受罰的,陛下這人,向來都是賞罰分明,這件事情,事先的時候,我們和月兒姑娘都沒有提前知會陛下一聲,這豈不是要……”%&(&
“我看,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咱們捅出來的簍子,不如我們去找陛下,替月兒姑娘受罰好了。”
能來這兒參軍駐守西北的,全部都是那鐵骨錚錚的漢子。
雖說,一個兩個的,稍微是有點一根筋了些,不過,他們這幫兵蛋子的心都是熱乎的。
誰能見著人家一個和自己素不相幹的姑娘,因為自兒個受了罰,還能心安理得的。
一行人朝著龍帳的方向走去,隻是,都還沒來得及進門呢,可就被劉思年給攔在了門外:“你們現下進去,這無疑是在給陛下,火上澆油。”
“可是我們現在要是不進去的話,那成了什麼了,月兒姑娘她不是因為我們,此時此刻,這才在裏麵受罰的麼。”
“對啊,月兒姑娘她也沒有什麼惡意,完全就是好心而已,真要是陛下要罰什麼的話,來罰我們好了。”
聽著門外的動靜,正在翻閱奏折的那隻手,微微一頓,心煩意亂。
這裏可是軍營,並非是在三不有村那個小山村。
在這裏,他是君主,要顧忌的也多,不能像是先前的時候,那般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