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油麻地。
有條街被稱作武館一條街,之所以被稱作武館一條街,概是因為隻要走進這條街,街道兩側全是武館。
在四十年代時,有一批內地武術家,為躲避戰亂逃到港島,在油麻地一帶開館授徒,漸漸的便形成了一種風氣。
許多後來的武師,也選擇將武館開在油麻地。
隻是剛開始人少時,還相安無事,時間一長,這條街上的武館慢慢多了起來。
這樣一來,徒弟就不夠分了,於是一時間諸多武館大打出手,搞得烏煙瘴氣,弄得來學拳的弟子反而更少了!
於是就有幾位當時威望較高的武師,聯合諸多武館立下規矩。
但凡有後來者想在這條街開武館,必須得踢夠八家武館才夠資格!
自從有了規矩之後,整條街瞬間平靜了許多,更有幾家濫竽充數的武館被踢了出去。
……
清晨的武館一條街,顯得有些喧囂,各家武館弟子,早起練拳的聲音傳出老遠!
隻是相對於其他武館的人聲鼎沸,靠近街口處的一棟三層小樓內,則顯得有些安靜。
整個小樓從外麵看起來倒還不錯,隻是正門上方卻掛著半塊牌匾,上麵僅剩下一個合字。
此時一個郵差打扮的人,上前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之後,才有一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打開房門。
那郵差見狀,將手中拿著的信封遞給那男子道:“先生,這有封你的信!”
那男子接過一看,信封表麵寫著“師弟左厚親啟”,再一看寄信地址。
那男子隨即大喜過望,連忙飛快的跑向後院臥室。
一邊跑還一邊喊,“師伯來信了!師伯來信了!”
臥室內正有一老者,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時的還咳嗽兩聲,聽見外麵自家兒子大呼小叫的聲音。
頓時怒斥道:“大呼小叫的幹什麼,還不快拿過來!”
隻是語氣雖然不好,可臉上的喜意卻收斂不住。
門外的男子聽見喊聲,原本就快的腳步,更是又快了幾分。
三兩下蹦到床前,將信遞到老人麵前,臉帶笑意的說道:“爸,師伯來信了!”
“我眼睛還看得見!”老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隨後掙紮著坐起身來,拆開信封看起裏麵的內容。
熟練的直接跳過前麵教訓的話語,翻看起後麵的主題。
直到看完最後麵幾個字,老人這才放下信封,心中感歎道:“想不到居然是派了武師侄過來!”
想起自己對自家師兄的這個弟子,左厚的唯一印象就是他的眼睛。
隻要你見到他的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忽略他的其他特征!
見自己父親看完信一直不說話,左雄忍不住問道:“爸,師伯信上說了什麼?”
“你武師弟要來了!”左厚將信遞到左雄手中,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啊,真的?”左雄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父親不可能開玩笑。
於是又問道:“那師弟什麼時候到?”
左厚沉吟一說道:“信上說你師弟應該是今天中午到!”
“那可太好了!”
左雄有些激動,對於自己這師弟,左雄也是知道的。
雖然年紀不大,但一身武功盡得合一門真傳,無論拳腳還是兵器,在佛山一帶都是數一數二的。
想來此次有師弟為自家站台,別說八家武館,哪怕就是再來八家,定然也毫無問題!
正當左雄陷入幻想之時,靠坐在床上的左厚開口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一下!”
見自家父親開口,左雄連忙興奮的答應一聲。
“誒,好嘞!”
隨即去將武館大門打開,又開始四處打掃。
……
“先生,武館一條街到了!”
一輛紅色計程車穩穩停在街口,開車的司機回頭對後排的乘客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