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縣令名叫周子墨,一個挺有書生氣的名字。
陸牧對他頗有好感,不僅因為他最近一直給自己送銀子,主要他在青山鎮的風評十分不錯,是百姓公認的好官。
如果他女兒真是被邪祟纏上,自己肯定不能坐視不理,至於重金不重金,看著給就行,他堂堂一縣之令,難道還會虧待自己不成?
不得不,陸牧的覺悟的確很高。
……
半個多時辰後,他和吳迅來到青山鎮。
畢竟是縣令,周子墨的住所不能用“家”形容,而是該用“府邸”二字,門口有兩尊石獅雕像,盡顯大戶人家的富貴與氣派。
陸牧還沒走到門口,周子墨就收到家丁稟告,連忙出門相迎。
“多謝陸道長願意救助女,本……在下不勝感激!”周子墨作揖道。
他下意識想稱本官,及時改口,現在站在他麵前,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修士在大乾皇朝本就有特權。
“周縣令無需客氣,邪修是青山鎮如今的最大威脅,而我身為全鎮唯一一個修士,自然要發揮應有的作用。”陸牧答。
“陸道長如此高義,實乃青山鎮之福啊!”周子墨感歎。
其實陸牧近來解決了這麼多邪祟事件,周子墨於情於理早該上門拜訪,但自從他聽吳迅陸牧有三個看不見的師父、師姐和師妹後,他就心生畏懼不敢前去拜訪,每次和陸牧打交道都是派吳迅出馬。
“周縣令,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陸牧道。
“關於藥理方麵我一竅不通,如果令愛確實被邪祟纏上,我或許能解決,可如果隻是純粹生病,我就無能為力了。”
他把醜話在前頭,除了劍道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師父也沒教過。
師姐倒是精通醫術,連師父都師姐的丹道賦驚豔古今,可師姐如今不在青山鎮,想指望她不現實。
“我明白。”周子墨點頭:“以女目前的情況看來,她被邪祟纏上的可能性很高,每個給她診過脈的郎中都找不出問題。”
隨後周子墨帶領陸牧前往府邸內院,並介紹他女兒昨的經曆。
“女名叫周雨萌,今年十六歲,她昨和丫鬟偷跑到鎮上遊玩,據丫鬟她和女並沒有見到邪祟之類的事物,兩人玩逛半下來,也隻買了幾件飾品玩意兒。”
“她們到家後,我氣惱女偷跑離府,就罰她關禁閉,等晚上丫鬟給她送點心時,發現她暈倒在地怎麼都叫不醒,連忙喊我過來。”
“可我來了後也叫不醒她,隻能去請郎中,昨晚一夜,青山鎮的郎中幾乎被我請了個遍,可沒有人看出女得的是什麼病,我走投無路之下,今日一早便讓吳捕頭去請陸道長……”
聽完周子墨這番講訴,陸牧對事件的來去經過有了個大致了解。
評心而論,他也覺得是邪修作祟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但沒有實際看過楚雨萌之前,他不好跟周子墨下結論。
很快,兩人來到楚雨萌的閨房中,隻見一道女子的身影安安靜靜躺在榻上,一層粉色沙帳將她籠罩,朦朦朧朧。
隨著周子墨將沙帳撥開,陸牧就此看清女孩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