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暗自慶幸過,幸好他不愛她。
那種捂著心髒撕心裂肺的想念……也沒有想他太久,隻有二十年,她的一輩子而已。
“一起吃飯。”他擁著她走進停車場,幾隻狼閑閑地跟在後麵。
“不去,我要把貨送到店裏。”白小荷搖搖頭,拒絕了。
“慢點開車。”他也不勉強,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嗯。”白小荷點點頭,轉身朝自己的麵包車走去。
六輛車魚貫駛出停車場,然後五輛車左拐,麵包車右拐。
白小荷打開車裏的收音機,裏麵正在放著伍佰的歌。
“喔——你是我的星星,我要擁有你插在我心窩
喔——你是我的星星,我要保護你一路都暢通
喔——你是我的星星,就算你身邊很多小石頭
喔——你是我的星星,我要愛著你不眠也不休——”
她搖頭扭腰地跟在後麵放聲唱著。
“老大,你是在泡小荷嗎?”吃飯時李翔問。
“泡你的頭。”顧修言一巴掌呼到他的後腦勺上。
“你沒泡?”閻如玉一臉的不信。
“沒你壞。”顧修言喝道。
幾隻狼互看一眼,低頭吃菜,喝湯。
顧修言小口小口喝著碗裏的多菌湯。
腦子裏突然閃過畫麵:他將西瓜皮壓在身體下,撕開她的衣服,然後——
“靠!”顧修言一拍桌子喝道,他要那樣做,他真成壞蛋了。
西瓜皮還是個孩子!
……
將貨送進店裏,白小荷開車回了家。
房子已經裝修好了。
就等著白小寶一家三口來投奔她了。
她要賺很多錢,讓麻姑安享晚年,供白小寶上大學,到時還要幫助白小寶爸媽東山再起,給他們盤一家包子鋪。
白小荷仰躺在床上做著白日夢。
鑰匙轉動的聲音,換拖鞋的聲音,外麵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白小荷躺在床上不動。
單聽腳步聲就知道是顧修言來了,他有這裏的鑰匙。
是他陪她看房子,買房子,也是他找人裝修的這房子。
“起來吃飯。”顧修言拎著一堆餐盒走進來。
白小荷一下坐起來,他拉過一張桌子來,將餐盒放在桌上。
白小荷雙腿盤坐在床邊,直咽口水。
他給她帶了麻辣水煮魚,香辣蝦,麻婆豆腐,五花肉。都是她愛吃的菜。
“好吃,好吃,好吃……”她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真有這麼好吃?”顧修言看得有些眼饞了。
“你不能吃辣!”白小荷緊緊護住了麵前的菜。
“沒事,嚐一小口。”顧修言不自覺地湊過來。
“不行!你忘了你渾身起紅疹了?”她脫口而出道。
“什麼時候的事?”顧修言莫名地問。
“反正你就是不能吃辣,不能吃花椒,不能吃海鮮!”白小荷大聲地說。
“小氣鬼。”顧修言向後一倒,躺到了床上。
白小荷吃完了所有的菜,剛要去廁所,突然想起什麼,她卷走了所有的餐盒,將剩下的殘羹盡數倒進了抽水馬桶裏抽走了。
顧修言冷嗤一聲,西瓜皮這小氣樣,她以為他會趁她不在,偷吃那些破辣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