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離不開他,沒有他,她活不下去。
回到別墅,她衝進他的書房,打開他的電腦。
她以前從沒查過他的郵箱,他的手機,她知道他不屑於說謊。現在,他也學會撒謊了。
他郵箱的密碼她知道,是她的生日。
銀行卡的密碼也是她的生日。
她摸著鼠標的手有些抖。
點開他的郵箱,裏麵有好多的郵件,有一大半都是來自“依依”的。
一封一封地點開,最早的電郵是來自一年前。
原來他們一年前就認識了。
一張集體照,這是他去災區參加捐贈儀式,他捐建了一個醫院。
照片裏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左右都是醫生和護士。
最前排蹲著一個粉色的嬌小身影。
最近一個月,他們幾乎每天都在通信。
最近的一封是昨天晚上。
她說她好開心,終於可以和他一起去度假,她說是故地重遊,他們是在地震災區認識的。
他說他累了,夾在老婆和母親之間。
她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寵著她,所以她時常會跟他撒嬌,說媽媽又欺負她了,其實她心裏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她就隻是想跟他撒撒嬌。
原來他聽煩了,聽累了。
他該告訴她的。
嘴角鹹鹹的,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白小荷關掉電腦,回到房間躺下睡了。
保姆請假了,孩子在學校,偌大的房子裏隻剩她一個人。
……
一個星期後,他出差回來了。
“老婆,想死你了。”一進門他就抱住了她,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怎麼了,生病了嗎?”他關切地探上她的額頭。
“沒有,媽媽讓我們回家吃飯。”她看著他笑道。
“好,我去洗個澡。”他低頭吻一下她的唇,然後飛速地移開。
她收拾著他的行李,打開藥包看了一下,裏麵的藥全換了,她差點忘了,梁依涵是護士,她當然更懂藥。
他的手機一閃一閃的。
“我的電話?”洗手間的門嘩一下拉開了,他探出上半身有些著急地問,他的頭發上還有白色的泡沫。
“嗯。”她拿起手機給他送過去。
“助理打來的。”他說,然後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洗完澡,他坐在床邊,她用毛巾幫他擦著頭發。
他的後背上有指甲的劃痕,不是她弄的,她不舍得弄疼他。
“老婆,怎麼這麼安靜?”他環著她的腰,柔聲問。
習慣了她說個不停。
“沒有啊,可能是要回去吃飯緊張吧。”她笑著,撒了個很不高明的謊。
明知道他煩這個。
果然,他的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她以前竟沒注意。
她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上,這些年一直是她開車,她想讓他盡可能地多休息。
車裏放著他喜歡的鄉村音樂。
他扭頭望著窗外,唇角一直上揚著。
“老爸,老媽。”顧小貓和顧澤武從顧家老宅裏迎了出來。
小貓越來越漂亮了,鬧鬧也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