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人員在場,再加之青年明顯有所偏向的態度,幾名保鏢都不敢輕易動武。
慕容麟很是不屑地嗤笑一聲,“孬種!”
秦澤鎬氣得臉都黑了,秦家另外幾人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林香文見場麵太尷尬,便幫著找台階:“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但這位同學,你這樣開口罵人就不對了,一點素質都沒有……”
“滾!”慕容麟冷冷吐了個字。
林香文一噎,從未有人這樣當場駁她麵子叫她滾,她臉上也掛不住。本來她看慕容麟衣著普通,又知這少年就是和初雪一夥,打傷秦澤鎬的人,猜他沒什麼大來頭,才從他入手,沒想到……
“你是哪個學校哪個班的?這就是你的素質……”
慕容麟一記陰狠的冷眼掃過去,少年長得雖漂亮,但發起狠來像一隻未經馴化的野狼崽子,眼裏都是嗜血的光。林香文忽地想起秦澤鎬那隻被生生掰錯位的手,頓時收了聲。
像他們這種倒懂不懂的青少年發起狠來,果真毫無畏懼之心。
初雪自是知道慕容麟的脾氣,便道:“小麟,你怎麼能說髒話呢?對某些沒長頭腦的生物,你罵再狠,他也是聽不懂的。”
“嗯,阿姐,我知道了,下次我直接動手。”少年收起了戾氣,像個善聽規勸的好學生。
眾人:“……”
初雪一笑,“調皮,走了。”
秦心月見他們即將離開,心有不甘,她總覺得從前晚開始,初雪的運氣就好得過了頭。以前運氣都偏向於自己,而秦初雪隻能畏畏縮縮默默忍下,但這兩天秦初雪打了自己耳光,卻沒有得到相應懲罰和責備。
秦心月便責問道:“姐姐,你的朋友傷了澤鎬哥,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不等初雪回答,旁邊的青年就幫她回了:“那你們想怎樣?帶打手把未成年報複回去,嗯?”
青年朝那幾名高大魁梧的保鏢掃視一眼,一言戳穿他們的目的,然後又悠悠然把視線落回到秦心月臉上,目光探究又極具侵略性。
他長得英氣颯爽,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這麼直直盯著人看時像能攝人心魂一樣。
秦心月對上青年的視線,微微一愣,臉倏爾就紅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對了,你們自己招惹別人在先,偏偏又玩不起。”青年故意頓了下,朝秦心月走近兩步,桃花眼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這就先撩者賤。”
秦心月本是心跳砰砰,聽到青年這話,再看清他眼底的厭惡,頓時又如墜冰窟。她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裏,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頓時羞愧難當。
秦澤鎬不依,還想和對方理論,秦建忠趕緊製止了他,命令他上車去候著。
青年對秦心月說完,便也不緊不慢地跟上初雪和慕容麟。
最尷尬的還是當屬章芷茸,她原是看慕容麟今天立了大功,便陪他過來接初雪,打算今晚一同去好好慶祝一番。沒想初雪竟是秦建忠的親生女兒,而且秦家的家庭關係……似乎比倫理劇還要狗血。
果然豪門水深。
章芷茸隻好跟秦建忠客套幾句,然後也匆匆走了。
林香文恨恨地說了幾句解氣話,不料秦建忠似乎沒心情聽她的牢騷,黑著臉上了車,搞得林香文十分尷尬。
好在秦心月趕緊接了話頭,才解了林香文的尷尬處境。不過校門口還有不少暗中看熱鬧的人,秦心月和蘇佩文也沒心情跟林香文閑扯,便一同上了後麵的車。
秦心月皺著眉,十分痛心疾首:“姐姐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媽媽,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是她本來就沒和我們生活過,所以感情淡薄。”蘇佩文眼底有一絲厭惡。
“我並不傷心她怪我、怨我,甚至恨我,我隻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澤鎬哥?為什麼要傷爸爸媽媽的心?如果她隻是看不慣我,我可以選擇離開的……”
“傻瓜,你別多想,我和你爸一直把你當親女兒疼愛,就算沒有那份血緣,我們依舊有這十多年的親情,你永遠是我秦家的女兒,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蘇佩文拉著她的手寬慰道,好歹是自己養大的孩子,秦心月比秦初雪更像她親生的。
另一輛豪車內,秦家兩父子黑著臉,氣氛十分凝重。
秦澤鎬氣不過,帶著幾分埋怨地問:“就這麼放他們走?”
秦建忠狠狠瞪他一眼,“你居然背著我來學校找初雪麻煩,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還想給我闖些什麼禍?!”
“我哪是來找她?!”秦澤鎬憋屈,“我昨天來接心月碰巧遇上而已。”
“心月不是有司機接送?”秦建忠想起昨天的會議,臉色變得更難看,“所以你昨天沒有出席股東大會就是為了這破事?”
秦澤鎬心虛,“不是。”
“最好不是!”秦建忠冷哼一聲,“擺正你自己的身份,都二十多的人了,還這麼不知輕重。”
秦澤鎬越發氣悶,“停車,我去後麵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