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外,幾個男生議論起來:
“這胖子真是天真到傻,林香文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給她道歉,這他媽不是挑戰林香文的權威麼?”
“臥槽!我反倒覺得這肥妞有點□□,太他媽有個性了!她做了我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夠囂張。”
林香文開不了口,更別提她根本不相信秦初雪有這樣的實力,“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把答案背下來了?”
初雪不禁哂笑,“林老師不肯承認錯誤就直說,何必再往我身上潑髒水?即使我把所有解題步驟和思路講得明明白白,你依舊還是能找出不願相信的借口。”
“唉,林老師,你還是道個歉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聖人也有犯錯的時候,這沒什麼好丟臉的。”劉主任給足了林香文台階。
但林香文的性格向來傲慢,要她對一向看不起的秦初雪道歉,這不等於讓她當眾自抽耳光?
林香文咬咬牙:“秦初雪,我知道你今天有備而來,你要轉班就轉班,但道歉是不可能的!”
初雪早知會是這個結果,她也沒抱希望林香文會道歉,就說:“林老師,人是會變的,沒有人一層不變,古人還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林老師卻隻願相信自己所想的,實在悲哀,希望今後你不要再用這樣的有色眼鏡看人。”
全班學生大氣都不敢出,隻聽秦初雪繼續說:“我原本也想過,如果你願意承認冤枉了我,對我誠心道歉,我也願留下來和林老師好好相處,讓你重新認識新的我。不過現在看來,林老師愧為人師,我也不想再當你的學生了,免得我們相看兩厭。”
初雪對林香文說完,又轉頭對劉主任道:“劉老師,轉班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我想轉去樓下的班級。”
樓下一層是普通班,大部分都是成績不太好、交了高價進來的學生。不過去了下一層,今後可以省去見很多不想見的麵孔的機會。
林香文氣得臉色鐵青,她教書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被人這樣評價過,甚至有想上前和秦初雪幹一番架的衝動。不過看著秦初雪的塊頭,她終是忍下了。
劉主任也沒料到這兩人的脾氣都這麼擰,看來是很難調停,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便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先放學回家。秦初雪,你隨我來。”
初雪跟著劉主任走出教室,正好遇上走廊上看戲的方緒寧幾人。劉主任倒是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不過初雪卻從頭至尾都沒看他們,視線幾乎是極為淡漠地掃過他們,跟看教學樓外麵的枯樹沒兩樣。
方緒寧身邊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臥槽!嚇死我了,剛才我還差點以為她想轉到我們班來。”
“她要轉過來,沒準二班就能和我們班打平手了。”
“草,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不過,這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竟然看都沒有看我們的方神一眼,難道是在玩欲擒故縱?”
“她那體型,玩欲擒故縱是想惡心死我們方神麼?”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瘦了一圈?”
“草,你那什麼眼神?該用珍視明洗洗了。”
“我是說真的,失戀是最好的減肥藥嘛,方神,你說她是不是瘦了?”
一直沒發話的方緒寧給了他們一個白眼,“無聊。”
放學後的校園漸漸恢複了平靜,秦心月疾走幾步跟上前方的一群男生,“緒寧哥。”
幾個男生們紛紛給方緒寧遞了個八卦的眼神,然後找借口先行離開。
秦心月帶著幾分瘸,慢慢走到方緒寧麵前,不過方緒寧似乎並沒注意到她腿腳的異樣,也沒主動開口。
“你也知道我姐姐今晚作弊的事了吧?”秦心月問。
“你不用給我提她,我和她沒關係。”方緒寧冷淡道。
“嗯,我也隻是痛心她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秦心月無比惋惜,心中卻暗自竊喜著,看來方緒寧對秦初雪是真的厭惡,不然也不會一提她,方緒寧就皺眉。
“今晚天氣真冷,緒寧哥想喝點什麼?我請你,算是給你賠罪。”
方緒寧:“賠什麼罪?”
“我知道姐姐過來給你表白,給你造成了很多困擾,對不起。”秦心月說著道歉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很低沉失落。
“與你有什麼關係?”方緒寧問。
可能是他的語氣稍冷了些,秦心月莫名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委屈,眼底也蓄起了水汽,“她其實找過我很多次,給我說她很喜歡你,我知道你一心想學習,我也勸過她。但她覺得那門婚事……”
秦心月說到這裏,便沒再往下說,他們心中都明了。方、秦兩家早就定下了娃娃親,而且這些年方、親兩家都發展得很好,聯姻則是強強聯合。
不過現在秦初雪回來,這門婚事也變得尷尬了。兩家大人是在小孩還沒生下時就說下了娃娃親,按理和方緒寧定親的應該是秦初雪,不過這些年所有人都默認了定親的是秦心月,方家認可的也是秦心月。
方緒寧眉心皺得更緊,冷冷的語氣掩飾不住厭惡,“都什麼年代了,沒必要把大人的玩笑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