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各取所需
回到公寓,二寶脫了衣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胸口左邊有一塊烏青,“嘶——”一按就疼,洗了個囫圇澡,匆匆出了客衛,出遠門玩一趟感覺比下地都累人。
躺到軟軟的沙發床上,二寶伸直了雙腿,舒服得喟歎一聲。
顧晨希穿著浴衣走進書房,他也剛洗完澡,二寶自動自覺地往裏頭挪了挪,給他騰地兒。
顧晨希在架子上選了一張唱片,放到唱片機上,全都是鋼琴曲,他拿了書桌上的煙灰缸,半包香煙和打火機朝沙發床走去。
斜靠到沙發上,顧晨希點燃一根香煙,躺著的二寶往他身邊湊了湊,黑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嘴,知道她又眼饞了,自從給她嚐過一口後,再看見他抽煙,她總是想蹭幾口。
顧晨希俯下去,嘴裏含著半口煙嘴對著嘴的將煙渡進她嘴裏,他溫軟的唇輕輕貼著她的唇,嘴裏帶著涼涼的薄荷味,二寶張開嘴輕輕吸著。
顧晨希掐滅香煙,將她壓住。
她嘴裏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嗚嗚聲,顧晨希喘著一口咬在她嫣紅的小唇上,將她的聲音堵在嘴裏。
顧晨希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眼淚汪汪的臉,隻顧著他自己。
二寶疼得直抽涼氣,他好幾次都壓在她的胸口上,她像是身處冰火兩重天,最後隻能嗚嗚地低哭。
顧晨希仰躺到她身側,閉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安寧。
有一隻小貓在他耳側嚶嚶嚶地叫著,顧晨希伸手將她攬入懷裏,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後背,她好像總是喜歡嚶嚶嚶的哭,對她這個癖好,顧晨希也不覺得反感,隻是今天嚶的時間有點長,“怎麼了?”他在她耳邊懶聲問。
“疼。”二寶涕淚並流地揉著胸口。
顧晨希睜開一隻眼睛,掀起她的睡衣,有一塊觸目驚心的淤痕,已經發黑了,他兩隻眼睛一下全部睜開。
二寶枕著他的手臂,他一隻手輕柔地按著她的胸口,藥水已經被他揉進身體裏了,瘀黑的地方涼涼的,倒是沒那麼疼了。
“不疼了。”二寶輕聲說道,將頭埋進他胸口,一手抱緊了他的腰。
顧晨希不習慣睡沙發床,將她打橫抱起來回臥室睡覺,他的床至少有兩張沙發床那麼大,二寶無比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隻手伸到他的左大腿,給他按揉腿,他每個星期都會去找中醫推拿針灸他的腿。
半夜顧晨希被磨牙聲吵醒了,躺在他胸口的人咯咯咯地磨著牙,“二寶。”他伸手輕拍她的腦袋。
她嗯了一聲,身體又往他身上貼了貼,暫時地安靜了。
三分鍾以後被窩裏響起嘭嘭嘭三聲雄渾的巨響,床好像都震動了,顧晨希屏住呼吸躺著一動不動。
等到臭氣散去,顧晨希用力掀開被子,將睡死的放屁蟲抱起來,扔她回書房。
早上二寶睜開眼睛的時候,茫然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沙發床上。
顧晨希跟小保姆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顧司令員的耳朵裏,不到一天,關於小保姆祖宗八代的資料全部被裝進一個牛皮袋裏,交到顧司令員手裏。
父母的價值觀會對子女產生很大的影響,基因以及生長環境特別是幼年時的生長環境,對一個人性格的形成產生著巨大的影響,這種影響是一輩子的。
不要求所謂的門當戶對,關鍵是看她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父母是怎樣的為人——父母離異,跟鎮上的混混早戀,男朋友入獄……顧司令員看著麵前的資料,眉頭漸漸皺成了一個疙瘩。
這麼一看,明顯是物質條件誘使她做出如此的選擇。
顧晨希上完一節課回到辦公室,抽屜裏的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是他爸的老同學打來的。
晚上顧晨希去省委大院吃飯,同席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是兒科醫生,顧晨希這才明白,他是被相親了。
離開省委大院,顧晨希往家裏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他媽,顧晨希答應周末回家一趟,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清楚,他現在不想談感情,也沒有步入婚姻的打算,對目前的現狀他很滿意,他隻想要一個固定的伴侶,二寶很合適。
可能某一天他就有了結婚的渴望,然後會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至於二寶也能拿到豐厚的報酬,那些是她當一輩子保姆也賺不來的,他們是各取所需,錢貨兩訖、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