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時的問話令許承桓的神情緊繃了起來,他為何一定要找到雪魄女呢?
甚至動用了自己控製在手的王牌。
他近乎低喃地輕笑著,他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一張相似的容貌?
若是容顏相似足以,他為何還要反手將那兩個女人逆死呢?
這一刻,許承桓心中也迷茫了!
“許承桓,你控製我殺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引出雪主?你這個瘋子。”
秋時被許承桓控製的這一段時間,無時無刻不經受著他的心靈摧毀。
這個男人狠起來,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世上的人不成瘋便成魔,瘋子與魔頭並無差別。”
許承桓並沒有將她的咒罵放在心上,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始撫琴,不一會兒秋時又變回剛才那癡癡傻傻的模樣。
“主人。”
“去歇息吧!”
“諾。”
秋時行動宛若靈貓一般消失在許承桓的屋內,他轉身時正好看到那少年雙目憤恨地盯著自己。
“對,就是這樣的眼神,好好瞪吧!”
許承桓淡淡地揮了揮手,那個少年便被拉扯了下去,而他則淡淡地擦拭著琴身。
“雪魄,你到底是誰?”
他至今都記得那個人看到此琴那愕然的表現,猶記得她言語之間的嘲諷。
可是,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是濃濃最喜歡的古琴。
“秦蕤再找你,我也再尋你,你可別落在他手中啊!”
許承桓的聲音清潤而又低沉,若不是他麵容帶著寡淡陰鬱,真真一個卓然公子。
洛宓找到織夢樓的暗點時,發現那裏麵早已經屍橫遍野,而他們遭受的劍傷,極有可能是秋時。
她一個勁想要安慰自己,甚至不停地在給秋時尋找理由,可當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時,她再也無法勸說自己這是一場誤會。
“若真是你動的手,我會殺了你祭奠他們的亡靈。”
這些人死時沒有多少防備,甚至雙眸間充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可見那下手的絕對是一個熟人。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洛宓便看到了緩步而來的許承桓。
“是你下得手?”
“不,是她。”
許承桓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秋時,一雙目光緊緊地鎖著洛宓,好像想要透過她那緊緊遮掩的維帽,看清楚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洛宓看到秋時神色緊繃,隻是一瞥便感覺到她的不對勁,眸色極為冷厲地望著許承桓。
“你對她用了惑心術?”
惑心術是一門控製人神魂的心法,隻是這手段過於狠辣歹毒,所以被毀掉了。
可如今居然重新現世。
“是啊,閑得無聊便想試一試,沒有想到很有意思。”
許承桓說話的時候望了望那滿院子的死屍,聲音雖然在笑,可是言詞卻又充滿了狠辣。
“喜歡我給你送得禮物嗎?”
“為何要對織夢樓動手?”
“在我的世界裏麵沒有為什麼,隻有值不值當。”
“偽君子。”
“是啊。”
許承桓並沒有否認,反而輕踩著腳步一點一點靠近她,感覺到她眸中的殺意。
他笑得極為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