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那焦急的模樣,許霖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
“他想收淳兒當義女。”
“嗬……自己生不出來,靠搶別人的耀武揚威?”
甄煜險些被秦蕤氣得口吐芬芳,否則也不會說出這般有失分寸的話來。
許霖默默地瞅著自己的腳後跟,自家舅父也就在沒人的時候絮叨一番,平時見到義父的時候可不敢這般放肆。
“霖哥兒,你和我過來一趟。”
許霖明顯感覺到今日的甄煜有些不對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總帶著幾分審視。
可是,他也不好多問,隻得默默地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甄煜離開了許國公府。
就在甄煜離開不久後,許國公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自打她進來之後便一直盯著淳兒猛瞧。
瞧著魏太後那興致勃勃的模樣,跟在她一側大的玉鼎先生則默默搖了搖頭,然後走上前對著許霖道。
“小世子可還記得老夫?”
“您是上一次那位老先生?”
“聽聞許國公受了重傷,老夫特意過來替他把脈,不知道可否方便?”
“方便。”
雖然上一次他並沒有幫上多大的忙,可是許霖對他的印象特別的深刻。
玉鼎先生的醫術確實相當的厲害,診脈寫藥方也不過是須臾之間。
“每日三劑,約莫兩三日便可蘇醒。”
“謝過老先生。”
“無妨。”
他說完朝著魏太後咳嗽了一聲,而魏太後像是驚醒了一般,笑著看了許霖一眼。
“我一直以為沒有機會再見你的母親,如今在這小女孩身上也算是看到了她的影子。”
魏太後對於這個奪走自己兒子真心的女人極為好奇,隻是她進入皇宮之後,甄宓的屍身早已經被鎖在了地宮。
她自然無緣一見。
“隻是,你父親也怪異的緊,為何要將自己親生的女兒藏起來養呢?”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相信淳兒就是許承桓的女兒,隻是他們很少有人懷疑許霖的來曆。
隻當他們是雙胞而生。
畢竟,許承桓對許霖的好太過明顯,絕對是生身父親。
“哀家也乏了,回吧!”
魏太後之所以出宮就是為了看一看淳兒的模樣,如今見了自然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
她剛剛離開,蛛網的人也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
北秦皇宮,禦書房。
蛛網的人順著密道叩響了秦蕤禦書房的石門,秦蕤伸出手敲了敲麵前的竹筒,石門被緩緩打了開來。
“回稟陛下,固國將軍府的小將軍和太後娘娘去了許國公府,二人逗留了片刻後離去。”
“一個個都是耳聰目明的人。”
秦蕤沒有想到甄家的速度那麼快,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幕後也過去橫插一竿子。
“許承桓的情況如何了?”
“太後娘娘身邊似乎有一個神醫,那人診脈說兩三日便可蘇醒。”
“讓人密切注視著許國公府的一舉一動,朕倒是想看一看,他這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
秦蕤自認為是一個心有千千結的人,可麵對許承桓做出的這檔子事情,一時半會兒還是找不到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