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幾近軍營中心位置之時,在一間相對於旁邊的營帳較為寬大豪華的營帳,透過半開的簾子,逸天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模樣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但這種感覺僅僅在心中一閃而過,她便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在軍營中轉悠了一個時辰後,逸天終於是找到了馬棚,戒備算不上森嚴,在外圍僅有幾十人把守,而裏麵,估計不足二十人在看守。
逸天想了想,最後決定繞到西麵,撿起幾顆石子,往遠處的營帳一丟,發出一陣類似不小心發出的腳步聲的聲音。
“誰?出來。”士兵果然被聲響吸引了,站崗這一區域的幾名士兵立刻抓緊了兵器,有兩名士兵警惕的朝著發聲處走了過去。
同時,逸天瞄準了這個空隙,身形一動,白影一閃,便在眨眼之間進入了馬棚之中。
進入馬棚,麵對成千上萬匹馬,逸天又頭痛了,幸虧小白是白馬,而馬棚中的白馬不多,很快,穿行在馬匹間的逸天就發現了被韁在最角落中,逸天心頭一喜,正想衝上去,卻在抬腳的同時聽到了從另一邊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與謾罵聲。逸天皺眉,又躲回了暗處。此時,在角落中的小白似乎嗅到了自家主人的氣味,興奮的嘶叫了一聲,並用力的扯動馬韁想要跑向逸天的方向。
一陣腳步聲快步的走向小白,嘴中還伴著罵咧咧的叫罵聲:“叫叫叫,叫個春啊叫,再煩老子,看老子不一腳踢死你!”
說著,身材魁梧的男子便一腳踢向了小白的前腳,小白吃痛嘶叫,前腳一彎,前半身摔倒在了地上。
“該死的,雲姓老賊這一幫子害人精,老子害人,連他的龜孫子也來害老子,他姥姥的,明明老子打死雲瑾瑜就是立功了,居然還遭貶值來洗馬,去他的雲瑾瑜,最好別給老子死了,等找到後,看老子不將你千刀萬剮……”朱軍統領將手中的水桶一股腦的丟在地上,不滿的大罵,時不時還用手中的木刷子來敲打在小白身上,使得小白不停的嘶叫,一雙老大的馬眼看著逸天的方向,似乎在向逸天求救。
原本在朱軍統領一腳踢向小白之時,逸天便想要衝上前去教訓他,剛動身聽到他口中所說的話就愣在了原地。
聽罷,逸天蹙眉,睜大雙眸看向站在小白麵前的男子,身材魁梧,左臉頰上有一道從眼下一直到下巴的疤痕。再想了想他方才所說的話,逸天可以斷定,眼前的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江子軒口中所說的,從背後一掌震傷雲瑾瑜的五髒六腑的人!
逸天咬牙切齒,怒目瞪視那男子,冷哼一聲,如閃電般閃身到男子身後,在男子毫無覺察間,注有內力的腳踢向朱軍統領的腳上,在其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上時,逸天反手摳住他的喉嚨脈搏處,陰冷的聲音從嘴中吐出:“便你從後麵打傷瑾瑜?”
朱軍呆了一下,雖然心頭直冒汗,他無法不震驚,竟然連對方何事到了自己身後,並摳住自己的命脈都毫無察覺,如若對方方才要殺自己,估計他現在早已經一具屍體了,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一份驚恐表現在外,相反的,他冷靜的問道:“你是何人,軍營重地不是隨便能闖的,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小白看到自家主人出現,歡快的嘶叫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伸頭到逸天的身上摩擦撒嬌。
“小白,聽話,別吵。”逸天輕聲對小白說道,小白似乎聽懂了似的,在一旁站好,但目光還是看著逸天,似乎深怕逸天再次消失了似的。
“說,便你打傷瑾瑜?本少爺不想問第三遍!”逸天冷冷的收緊手指,幾乎要捏斷他的脖子一般。
同時朱軍差點無法呼吸,此時他亦是明白了,自己身後的這名少年男子是要為雲瑾瑜報仇,若是自己說是,估計他一定會當場殺了自己;但是,若是說不是,不管對方相信與否,估摸亦是會下狠手。
朱軍冷靜了下來,慢慢的將此刻的情況分析了起來,這點臨危不亂倒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見對方遲遲不回答,逸天沒說話,但手指的力道慢慢的加重。
“有話好好說,被激動。”朱軍連忙啞著嗓子說道。
逸天冷哼一聲,手指繼續使力。此時,從外麵走進幾名士兵,拿著糧草準備喂馬,還大叫著先一步進來的朱軍出去拿糧草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