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被東子等人纏著的思遠一聽,笑僵了。東子笑嘻嘻的慫恿著其他人一塊兒去湊湊熱鬧,撒腿就追著跑進雲瑾瑜的帳篷。
思遠頭痛的捂住額頭,隨即立刻追了上去,雖然他知道逸天不會犯傻,但他就是擔心,不看著逸天,心頭就是不安心。
果然,在雲瑾瑜的帳篷中一陣折騰,還是在逸天的怒聲中安靜了下來,在他們剛停下說話聲時,逸天閃身便逃離了出去。等他們反應過來後,所有人都瞬間笑翻了。
之後,逸天便在雲炎那邊確認了撤兵返京的時間,雲炎說雖然如今夏明軍忽然撤兵,但難保不會又突然反攻回來,必須留下來確認,一個月後才正式帶一部分士兵返京。
接下來逸天便待在了江子軒的帳篷中,全心全力的為他治療。剛開始治療並無效果,江子軒甚至連轉醒的跡象都沒有。但被逸天折騰了數天之後,江子軒終於是醒來了片刻。
他剛張開雙眼,便模糊的看到了臉色帶著蒼白,眼圈下也因熬夜而出現了一層青黑的逸天坐在床邊,專心的翻看著醫書,時而皺眉,時而低咒,時而咬牙。
“逸……天?”他斷續的低呼,甚至以為自己眼前的僅是幻覺罷了。
聽到江子軒虛弱的叫聲,逸天愣了一下,隨即帶著壓抑的驚喜轉頭望著正迷離的看著自己的江子軒。錯愕了片刻才應了一聲,“嗯,是我。”
他艱難的扯動了一下唇角,似乎是笑了一下,隨即意識便又開始迷糊了起來,他依稀的聽到逸天在說著什麼,模糊中似乎看到逸天如煙如水般的墨黑雙眸帶著淡淡的水霧,但他卻無法去回應,更無法去辨別,他在心中念道:你沒事,真好!
半個月後,江子軒的外傷基本上開始慢慢愈合了,但還是無法動彈。逸天煩躁的瞪了江子軒一眼,說他受的傷太重,不能輕易動,不然再傷了根筋,輕則他下半輩子無法習武,重則癱瘓。末了她還加上一句,想立刻死,就動一下試試,她會立刻掐死他,免得心煩。
聽罷,江子軒笑了,問她為何心煩。
逸天瞪著他,張張嘴,終是無話可說,轉身便走出了帳篷,嘴上嘟囔著,“鬼才知道。”
這期間,陸神醫曾多次偷偷的避開所有人,拿著“神針一脈”來請教逸天,雖然心中做好了老臉掛不住的準備,但以外的,逸天倒是沒奚落他,僅是憋著笑瞄了他一眼,隨即便漸變,快速,但勉強還算詳細的一一做解說,直至陸神醫明白為止。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陸神醫倒是覺得逸天並不難相處,隻是有時嘴巴倔強了點罷了,但隻要不涉及雲冰雲家莊便萬事好商量。除了那點,倒是挺不錯的人。
在臨近返京前,原本逸天還在江子軒的帳篷一麵研究江子軒的傷勢,一麵與江子軒大眼瞪小眼,突然思遠與修潔等人衝了進來,什麼都沒說就拖著逸天出帳篷。逸天莫名其妙的問怎麼回事,幾乎脾氣要發作之時,思遠才解釋說,他們在與軍營中的士兵比試,雖然用兵器能完勝,但徒手卻僅有修潔與君浩能險險獲勝,越澤與立城倒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好不丟臉。
聽罷,逸天才轉頭看向越澤與立城,果然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尤其是越澤那如女子般漂亮的臉,更是慘不忍睹,逸天不僅驚奇,對著越澤這張漂亮的臉蛋,那些士兵還真的下得了手啊。
“那你們這是想幹嘛?”逸天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五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給我們報仇!”
逸天鄙夷的瞟了他們一眼,淡淡的答道,“絕對不要!”
五人又是一陣對視,隨即五人便開始了言語的迷惑誤導。
“我說逸天,這次你必須去,因為我們跟他們說了,我們幾人當中,你武功最好,你知道他們說什麼了?”修潔說道。
“沒興趣知道。”逸天難得冷靜的回答,撇開他們,轉身就想離開。
五人頓時慌了,沒想到逸天居然不去湊熱鬧。思遠眼疾手快的拖住她,可憐兮兮卻又帶著氣憤的說道,“他們說就你這樣的瘦不拉幾,一陣風都能吹走,而且還一臉虛弱的毛頭小子武功最好,簡直要笑死他們。他們寧願相信公雞能下蛋,太陽能從北方升起,也不會相信你會武功。他們還說,你這模樣最多隻能迷惑迷惑、欺騙欺騙別人去憐憫,根本沒實質本事。完全不明白為何雲主帥與雲都尉為何那般重視你……後麵還有更難聽的呢,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逸天轉頭,盯著思遠,問道,“真的?”
“當然,我就算騙天騙地,也不敢騙你啊。”思遠立刻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道。
逸天冷哼一聲,甩甩衣袖,“那,本少爺就去會會他們,走!”
說著,逸天便大步的走向了比試地點。在她身後的思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同時,修潔等人紛紛向他豎起手指頭,齊聲道,“厲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