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呂二手一抖,掩去激動,輕笑說道。
“殿下,晚膳可否呈上?”門外響起宮女的輕聲叫喚。
“晚膳?快,快上,我都餓死了。”逸天眼前一亮,連忙扯住呂二的衣袖說道。
呂二寵溺一笑,“呈上來。”
“是,殿下。”隨著一聲答應,殿門被推開了,手捧晚膳的宮女魚貫而入,香氣繚繞四周,惹得逸天咽了幾口口水。
不一會兒,整張桌麵都堆滿了菜碟子,逸天走到桌前,盯著桌上的飯菜說道,“我說呂二,那我不客氣了咯。”
說罷,不管呂二是否答應,就著座位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呂二含笑,走到逸天身邊坐下,對著宮女叫道,“倒酒。”
“是,殿下。”一名宮女手執酒壺走到呂二身邊倒了一杯酒,然後緩緩走至逸天身邊,舉手就往放在逸天旁邊的酒杯上倒酒。逸天剛好看中一塊肉,手一抬,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宮女的手,宮女手一抖,酒壺中的酒水濺到了逸天的衣袖上。
宮女一驚,連忙道歉,幫逸天擦幹淨,“對不住,對不住……”
“沒關係。”逸天隨意的說道,心中還是牽掛著那快肉。
“啪!”呂二重重的將筷子放下,冷冷高聲一喝,“來人,將這手腳不靈活的宮女拖下去,砍掉雙手。”
宮女頓時花容失色,麵如死灰,跪倒地上,連聲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饒命……”
呂二眼眸冷冷的憋了一眼,冷哼,“手腳如此,還要來有何用。”
宮女還在慘叫求饒,兩名侍衛走進來,將其拖出去,“殿下,饒命啊……”
“且慢。”逸天大聲喝道。侍衛停了下來,宮女依舊在求饒。
“我說呂二,算了,方才是我撞到她才會這樣,沒必要見血壞了用膳的心情,就罰她今天沒飯吃就算了。”逸天看向呂二說道,當看到呂二臉上那種暴戾冷漠的神情時,她驚愣了很久,這還是當初她所認識的單純傻氣的呂二麼?
聽到逸天的話,呂二掃了一眼還在求饒的宮女,冷聲說道,“今日逸公子為你求情,就照逸公子所說的來辦,拖下去。”
“謝過殿下,謝過逸公子……”宮女連聲叫道。
當宮女被拖下去後,殿內又恢複了安靜。
“沒事了,我們繼續吃,你不是餓了麼?”呂二將一塊肉夾到逸天的碗中,輕笑說道。此時他的臉上早已褪去了方才懲罰宮女時的暴戾陰冷,取而代之的是曾經的純真無害與憨厚。讓人無法想象這前後是同一人,如此判若兩人的轉變,令逸天都感到一驚。
“嗯,好。”逸天收起心神,又自若的吃了起來。
“呂二,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叫你殿下,還是叫你呂二,還是叫你本名?嗯?我都還未知道你的本名呢。”逸天一麵吃一麵隨意的問道。
“璃琉顒晟,我的本名,至於稱呼,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呂二輕聲說道,看著逸天急切的吃相滿意的輕笑。
“那可是你說的,以後可別以稱呼來治罪於我,本少爺可不會理你。”逸天笑道。
“不會。”呂二看著她,輕輕的笑著。
兩人一直聊到夜深,呂二邀逸天留下,但逸天堅持要回“將軍府”,呂二隻好親自將逸天送了出宮。
臨走前,呂二拖著逸天,將一塊令牌交到逸天手中,並可憐巴巴的要求,“我不能隨意出宮,你常進宮看我可好?我一個人在宮中,無人與我談心,甚是寂寞孤單……”
逸天遲疑了一下,握住令牌,“好吧,有時間就進宮,你要準備好豐盛的飯菜招待我。”
“好。”呂二咧嘴大笑。
在回去的路上,逸天看著手中刻著晟字的金光閃閃的令牌,心中一陣詭異的情緒。
回到“將軍府”,所有人都未歇息,等著逸天回來。
當逸天說太子便呂二時,所有人都一臉我已經知道了的表情。
原來當逸天離開將軍府後,璃琉顒晟(讀:sheng四聲調,下文開始沿用這名字)賞賜的東西便到了,前來的人帶著顒晟的口信。
雲瑾瑜問她,和太子談了什麼,逸天想了想,隨口應付了一下,便回房了。
躺在床上,逸天想著再次相見時的呂二,心中感覺甚是怪異。那種暴戾的氣勢,連她都感到驚悚。曾經的呂二可是一個無比單純的,才半年不見,為何竟變成了這樣?
這個暴戾的呂二當真是當初純真的呂二麼?為何,給人的感覺相差那麼多?明明是一樣的容貌……
呂二還是當初的呂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