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一一的吩咐,深怕江子軒記不住似的。將所有事情都吩咐好後,呼布便帶著屋子內所有人走了出去。
江子軒將水盆端到床邊,看了逸天一眼,隨即便輕輕的去解開逸天身上僅穿的一件衣衫。傷口的血跡凝固了,與衣衫沾到了一塊,衣衫極難脫下,有些地方甚至需要用到剪刀。一件衣衫已經費了他的九牛二虎之力,連額頭都冒出了薄汗。
褪去衣衫,還有褲子與束胸。腿上的傷口很多,血跡凝固,剛開始愈合的傷口連褲子的一些布料都陷進去了,根本無法褪下,甚至連束胸都是如此情況。
江子軒隻好是再次拿起剪刀,輕輕的去剪開逸天身上的所有衣物。有許多次,剪刀口差點又傷到了逸天,他嚇了一跳。
等到他將逸天身上所有衣物都剪下後,經已經將近三刻鍾了。再看逸天的光溜溜的身體,幾乎滿布傷口,血跡沾滿全身,看著就覺得心痛不已。
江子軒拿過手帕在水盆中完全浸泡濕潤,隨後輕輕的拭擦逸天身上的傷口。江子軒擦的很認真,也很仔細,沒有剛過任何一處傷口。輕輕,深怕會再次弄痛逸天似的。
許是擦拭時扯動了傷口,昏迷中的逸天皺了眉頭,發出輕輕的低歎聲。待到將逸天全身都擦拭了一遍後,水盆中的清水早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江子軒擦了一把汗,卷起鬆下來的衣袖,隨後輕輕的抱起逸天,轉身走到隔間中。浴桶仍舊在冒著熱氣,江子軒探手下去試了試水溫,水溫倒不算太燙。
隨即輕手輕腳的將逸天放下浴桶中,他剛一鬆手,逸天就癱軟了下去,差點就給水淹沒了。江子軒嚇了一跳,立即將她撈起來,扶好。
拿過浴巾,澆起浴桶中的藥水,輕輕的為逸天清洗全身。
房間外。呼布在外麵守著,思遠在一旁站著。許久,雲冰從隔壁的屋子走了出來,臉上一掃愁容,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是令郎雲飛羽?”呼布迎上前,問道,但光是看雲冰的臉色就已經確定了那必定是雲飛羽。
“是的,多謝你們了,幫我救回了一對兒女。”雲冰笑逐顏開,朝著呼布作楫,深深彎下腰。
“使不得,使不得……”呼布連聲叫道,連忙阻止了雲冰的行為,“您可是前任族長的丈夫,而且還是現任族長的父親,我們可受不得您這一拜。”
“不,一碼歸一碼。我是月影丈夫,是逸天父親沒錯。但是,此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為自己的孩子而感謝你們,這一切與身份無關。”雲冰偏生不理,深深的彎下腰。
這時長老拄著拐杖從外麵走了進來,快步走到他們麵前,長老臉上同樣是笑容滿麵。與雲冰寒磣了幾句後,詢問道,“少族長與雲飛羽情況如何?”
呼布正了正色,說道,“都無大礙,隻是皮肉傷。而且,在我們幫少族長與雲飛羽治療時發現,他們二位身上的傷口都經過初步治療,應該是有人在我們找到少族長他們時,曾幫他們二人療傷,隨後就將我們引了過去。”
眾人一愣,驚道,“此事當真?”
呼布與其身後曾未逸天與雲飛羽療傷的人都紛紛點頭,他們二人的傷口上都被敷上了藥水,仔細一聞氣味,明顯是島上才有綠腸花的藥汁與一些其他的藥汁。不然,逸天與雲飛羽身上的傷口不會好的那麼快,而且那麼快的恢複。
但是,這又會是什麼人?救了逸天與雲飛羽,但又不能出現,藏起來。難道是島上的人?不大可能,島上的人民風淳樸,心思單純。要是發現了傷者,通常會立即解救,隨後便抬到呼布這兒。但現在偏偏沒有,那麼隻能說是外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