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急得要死:“哎喲喂!強兒,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不是那個死婆娘打你,你告訴娘,娘替你收拾她,連自己的男人也敢打,莫非她想造反不成?”
“不是,娘親,你別煩我行不行。”莫小強捂著腦袋,一臉痛苦。
“強兒,你就是心太善,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裏,會憋壞的,有委屈跟娘親說說,啊?”莫老太難得一副慈母的樣子,跟剛才攆莫顏兒一家人走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是啊!爹爹,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吧,我們幫你參考參考。”本來怒氣衝衝地拉著兩個孩兒要離開的莫顏兒,見莫小強一身狼狽,明顯被人打過的樣子,便停下來,想看看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個掃把星,還沒有滾啊?我強兒有什麼事,都是你們這些窮鬼帶來的黴運,還不趕緊滾。”莫老太一見莫顏兒一家還沒有走,立馬就冒火了。
“煩死了。”莫小強大吼一聲,衝回了屋裏。
“你看,你看,都說你們是掃把星,果真沒有錯。”兒子還沒有告訴她發生什麼事,就跑回了屋裏,莫老太很是氣憤,對著他們,又是一陣怒罵。
“你……。”
莫老太反臉無情,莫顏兒心裏嘔得要死,當初她真是瞎了眼,居然幫著這種人欺負自己的娘親。
“你什麼你,再不滾蛋,我拿掃帚攆啦。”莫老太說完,真的轉身去拿立在牆角的掃帚。
“娘子,走吧。”李峰怕莫老太真的拿掃帚打他們,連忙一手拉著團團,一手拽著莫顏兒,快步走出了莫家大門。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還夾雜著一陣陣的寒風,此刻,他們站在村頭,像無根的浮萍一樣,無家可歸。
“娘子,我們去那裏啊?”
“能去那裏,處處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倒不如回家,雖然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一點,但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這會兒,莫顏兒是想清楚了,靠天靠地還不如靠自己。
“不行,不行,那些債主還等著我回去呢。”李峰連連擺手,說真的,他情願留在這裏看人臉色,也不想回去被債主打死。
“我前世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混蛋,是不是非要害死我們母子仨才行,啊嗚嗚嗚…!”走投無路的莫顏兒,此刻心情絕望,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李峰抱著頭,蹲在一旁不敢吭聲。
“娘親,別哭了,我們去外祖母家吧,他們對我和圓圓可好了。”團團一雙小手搖著莫顏兒衣裳,抬起小臉,看著她說道。
“對,娘親,我們去外祖母家。”圓圓站在另一邊,也附和著,他們早就想去外祖母家,外祖父家一點都不好,那個老太婆不但不給東西他們吃,還整天罵他們,凶得要死。
想起自己那樣對待謝氏,莫顏兒心裏愧疚極了,那裏好意思去老宅。
團團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娘親要麵子,便說道:“我們要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麵,再怎麼樣,也要跟外祖母大姨小姨打聲招呼再走吧,娘親,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