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小桃紅。”雪兒用手扶著額頭,不由大聲喊了出來。
“小寶貝,本法師不叫小桃紅,還是叫相公吧。”說完,法師就想伸手上去摟著快倒地的雪兒。
突然,身後傳來陰風陣陣,明明是六月天,平常就是有風也帶著熱氣,可是,這種風卻不一樣,冰涼冰涼的,好像冬日站在冰天雪地裏似的。
法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呼呼…!”
“咣咣!”
房間裏的門和窗都關得好好的,可是,房間裏卻突然狂風大作。
把窗口吹得哐哐作響。
房間裏陰深深的氣氛,把法師嚇了一跳。
屋裏的蠟燭不停地搖晃著。
“噗噗。”
不一會兒,全都被風吹熄了。
“是誰?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要說裝神弄鬼,老子還是你祖宗呢。”法師明明一臉驚慌,卻又裝作毫無所懼的樣子,模樣可笑之極。
“咯咯咯…!臭道士,你不說要捉本姑娘嗎?怎麼啦?本姑娘出來呐。”話音剛落,房間裏麵多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一臉天真看著法師。
“你…你是誰?從哪裏出來的?”
“你喊我出來的啊!”
“胡說八道,老子什麼時候把你喊出來呐?”
“剛才你在院子裏麵,又是焚香,又是布陣捉鬼,難道不是找我嗎?”
什麼布陣捉鬼,那些都是為了胡弄那些愚蠢的村民們,自己亂比劃而已,想不到,真招了一隻鬼出來。
法師一臉欲哭無淚,話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師好不好?
其實,他隻是一個家道中落的二世祖。
要不是家中越來越貧窮,就快養不起幾個姨太太,他也不會出來騙人混日子。
原來這個老頭叫阮心誌,是阮氏娘家中人,父親在世的時候,家裏很富裕,隻是老父親過世後,他沒有好好打理家族生意,加上好色成性,常常流連在青樓之中,常常為青樓中的女子一撒千金,漸漸地,家中入不敷出,田產也被他變賣光了,現在連三餐都成了問題。
有一天碰上回娘家的阮氏。
談話之中,不知不覺阮氏就把謝氏一家,幾個月就發大財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字裏行間都透露著嫉妒和不甘心。
俗話說得好,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阮心誌正缺錢財,要是他再找不回來銀子,家裏幾個姨太太都要被他賣出去換取生活費。
於是,他就問阮氏想不想謀奪謝氏的財產。
阮氏當然想,隻是一直想不出法子而已。
阮心誌就把如果謀奪謝氏一家財產的計劃詳細地說了一遍。
阮氏一聽大喜過望,於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一拍即合。
阮氏回村子後,就有了散布謠言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今天這場戲做前奏準備的。
“小娃兒,你老實告訴叔叔,說你不是鬼,說你隻是哄叔叔玩的,對不對?”
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阮心誌心裏忐忑不安,懷著最後一絲希望,說她不是鬼吧,可是房間裏無風自動,實在太詭異了,如果真是鬼,這大白天的,這鬼也太猛了吧。
“爺爺,我鄭重告訴你,我確是名副其實的鬼,不信的話給你看看。”
小桃紅故意把爺爺兩個字咬得很重,這個死老頭,一大把年紀,居然想染指主人,嚇死他算了,免得以後還去禍害別的姑娘。
小桃紅說著,伸手就把自己的頭從脖子扭下來。
“哇啦啦…!”
那血像不要錢似的,從脖子斷口處,不斷地湧出來,頓時流了一身一地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