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智越喊越大聲,好像很委屈似的。
尚書大人又驚又氣憤:“就因為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就要殺死她?”
“對,她該死。”
“該死是吧?”
尚書大人被氣瘋,自己的掌上明珠,平常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毫毛,眼前這臭小子,竟然說殺便殺了,這口氣怎麼樣也咽不下去,想到這裏,他的理智也完全喪失,鏘地一下,把隨身的佩刀拔了出來,一刀狠狠的砍向司徒智,同時,嘴裏還嚷嚷著:“你這個小王八羔子,活該是吧?今天老子砍死你,你也是活該。”
司徒智平常遊手好閑,一點武功都不懂,司徒勇傑幫他請了幾個老師,一點用都沒有,該玩的時候還是玩,連學業都快荒廢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
於是,一氣之下,司徒勇傑再也不理他了,老夫人和湯姨娘一直袒護他,自然舍不得嗬責他,久而久之,司徒智就變成這個樣子。
眼看大刀往自己的頭顱砍來。
怕死是人的天性。
司徒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李大人,手下留刀下。”
司徒勇傑手疾眼快,抬手,抓起一把凳子,迎著尚書大人的刀,扔了過去。
“哢嚓!”
扔過去的凳子被一劈為二。
破碎的木塊,劃過半空撒落滿地都是。
司徒智原本嚇得慘白的小臉,在看見司徒勇傑出手救了他之後,吊著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心想,他就知道爹不會不管他的,畢竟,要是他出事了,將軍府以後就要絕後了,別說爹不允許,祖母肯定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尚書大人一看司徒勇傑居然攔著不讓他懲罰凶手,以為他想包庇兒子,十分惱怒,不由怒目圓睜,可扯開嗓子怒罵,因為突然受到刺激,嗓子有些顫抖:“司徒勇傑,你縱子行凶,平白無故殺害小女,如今還敢包庇殺人凶手?老夫要跟你到皇上麵前論理去,殺人者償命,你兒子非死不可。”
“李兄,出了這種事,我們都很難過,隻是,你就是劈死他也於事無補。”
“不管,就是要他給我女兒陪葬。”想不到,隻是到將軍府談一次公事,就把女兒弄死了,將軍府也欺人太甚,這口氣怎麼樣也咽不下去,尚書大人赿想赿惱火,女兒無端喪命,此事絕不會就此罷休。
“李大人,我絕對沒有包庇的意思,隻是,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大家是不是都應該冷靜下來。”
“冷靜個屁!老夫的女兒死的這麼慘。”說著,忍不住又老淚縱橫起來。
司徒勇傑瞥一眼小姑娘的屍體,背部上的衣服砍的稀巴爛,目測最少也砍了幾十刀,心頭也不禁一凜,這個的孽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別人錯手殺人都隻是砍一刀兩刀,他倒好,砍了幾十刀,看來,這個兒子的心性,並不像表麵上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老夫人得到消息,帶著十幾個丫鬟婆子趕來了。
一進門口,扯開嗓子喊道:“智兒啊!我的寶貝乖孫,你有沒有出什麼事啊?可不要嚇唬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