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摸摸兒子的腰，心痛地說道。
莫恒健不屑地撇撇嘴，心想，娘親盡說瞎話，他哪裏瘦了？他在外麵好吃好喝，還有下人伺候，回來的時候才剛稱過，都胖了好幾斤。
“娘親，你把我的衣裳摸髒了。”莫恒健，嫌棄的嫌棄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
阮氏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兒子竟然穿著一身光鮮亮麗的錦衣回來，以為他拿自己的首飾當了買的，立刻心疼的說道：“健兒，娘親的首飾，你當了多少錢呢？”
偷了娘親的首飾，拿去當鋪換成銀子去風流快活，莫恒健一點都沒有覺得羞恥，還大聲說道：“那破玩意，不值兩個錢，才當了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兒子，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那可是你外祖母留給我的傳家之寶，最小也值100兩銀子，你…你…你怎麼二兩銀子就當了呢？”阮氏一聽，心痛莫名。
這個兒子讀了這麼多書，真是白讀了，被人騙了也不知道。
“人家當鋪掌櫃說了，那玩意不值兩個錢，二兩銀子都給多了。”
“真是個傻兒子，人家在騙你呢？”
“不可能，那是我好朋友介紹的當鋪，能騙我嗎？”
“你哪個好朋友啊？娘親認識嗎？”
“私塾的同窗，都是有錢人的公子哥兒，你一個鄉下婦人，窮得燈當響，怎麼會認識。”
“罷了，罷了，首飾沒有就算了，人還在就好。”女兒死了，阮氏一夜之間，對錢財看淡了很多。
“健兒，娘親跟你說啊，秀枝死了，娘親心裏很難受了，你以後不要到處走，就能留在娘親身旁，陪著娘親，可好？”
莫恒健嫌棄地推開阮氏，說道：“那怎麼行，這個山旮旯的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娘陪著你上私塾。”
“不是說，家裏沒錢了嗎？還怎麼上私塾啊？”
“裏正賠了你妹妹的喪葬費，咱們有銀子了，健兒，你可以上私塾了。”說完，阮氏又忍不住嗷嗷地大哭了起來。
女兒用命賠回來的銀子，給兒子讀書，想起這些，她的心就好痛。
莫恒健一聽有銀子，滿心歡喜，嘴裏喃喃自語：“太好了，我又可以上私塾了。”
“過兩天，娘親陪你去，以後娘親就當你的小書童，幫你拿東西，伺候你吃喝。”
“私塾裏，那有你這麼老的書童啊！不行，娘親你不能去。”娘親一個鄉下婦人，穿著又那麼老土，要是陪他一起去書院，會被同窗笑死的。
“健兒，娘親照顧你，挺好的，你就可以安心讀書了。”
“我有書童，不要你照顧。”
阮氏愣了一下：“你有書童？”
“對。”
“去哪裏呀？”
“喏，這個就是啦！”莫恒健把站在他身後的下人拉了出來。
這個小書童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十分喜人。
阮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健兒，你哪有銀子請書童啊！”
“用當首飾的銀子啊！”莫恒健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二兩銀子你都花完呐？”
“對，太少了，都不經花，沒買什麼東西，銀子就沒有呐。”莫恒健的表情很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