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警官。”
高流水眼鏡下的雙眼閃爍了幾下。
“我都說了,在我這裏,渾濁是常態,你不用對我隱瞞,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相反,後期賠償時,我還可以幫你一把,畢竟我的職責是維護社會和平,我隻想抓住凶手,你的事我不感興趣。”
見高流水依舊保持懷疑的神情,杜登也不著急,靜靜喝著自己的茶,一時間兩人的都不搭話,氣氛顯得有些凝固。
杜登在喝茶時,終於發現【布甲】的防禦能力體現在哪個方麵。
那就是自己沒那麼怕燙。
哪怕是剛倒出來的開水,雖然覺得有些燙口,但他居然還能承受!並且口腔,舌頭,都能承受住這溫度。
要知道,常人喝一口開水,嘴裏皮肉都會起卷脫皮,甚至被燙傷。
若不是現在場地不合適,杜登都想用打火機試試烤皮肉,看自己受不受得了。
終於,在兩人互相沉默五分鍾後,高流水率先打破。
“警官,一年前確實有人想殺鄭永麗,不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凶手。”
高流水低聲說道。
杜登:“你認識她?”
“見過幾麵。”高流水歎道:“她的小孩從福利院五樓掉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知道,是鄭永麗把他摔下去的,當時鄭永麗親口給我說過,不過,因為鄭永康是院長,而且有點權勢,把事情給壓了下去。”
高流水的表現,顯然對於鄭家沒什麼好感。
鄭家人在當地都算的上是土財主,有錢,再加上70年代那時候流行多生,鄭家老爺子風流,雖然有正婚,但外麵也有不少女人,因此開枝散葉,兒女眾多。
光是鄭永麗這一輩就有足足八個兄弟,三個姐妹。
後來隨著時代變遷,鄭家慢慢沒落了下去,但基本每個娃兒在外混的也不錯。
高流水就是想吃軟飯,所以才入贅鄭家。
在鄭家,沒一個人瞧得起他,隻要有聚會,他一定是被奚落嘲諷的一個。
就連鄭永麗都對他很是鄙夷。
“繼續說。”
“好。”高流水整理了下思路,慢慢講了起來。
一年前,有個女人在高流水樓下徘徊,高流水一眼就認出這是前麵在福利院拉橫幅鬧事的女人。
行為十分鬼祟,而且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們家的窗戶,當時看到那雙紅腫的眼睛,高流水都嚇了一跳,真的太滲人了!
當時高流水就冒出一個念頭,她是來鄭永麗麻煩的。
連續三天,高流水都見到這個女人,但他都裝作不認識。
後來高流水心生一計,若是鄭永麗真的死了就好了,說不定他還能得到賠償。
於是急忙為鄭永麗買了保險。
後來,找到個機會,高流水故意把最近鄭永麗要去仙侶山的行程打電話大聲的說了出來,接下來幾天高流水就沒見到這女人了。
後來鄭永麗也失蹤了。
一直到這個月,警方發現屍骸,才知道鄭永麗被埋在仙侶山。
“警官,我全部都說了,我這不算犯法吧?”高流水緊張問道。
“算!”杜登嚴肅說道:“如果凶手真是那個女的,你算是幫凶,並且你還買保,罪名極大。”
見杜登那模樣,高流水更緊張了,他什麼都交待了,這警察不會直接抓他定罪吧?
電視裏麵都有什麼錄音筆的東西,想到這,高流水都想給自己一巴掌,吃了老實的虧!
不過杜登接下來的話讓高流水微微鬆了口氣:“別緊張,我說過,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你這點欺詐金額我都不放在心上,當然,以後還是盡量腳踏實地做人,別亂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