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了他看到鞋子的山路邊,此時已經有好些人站在那裏觀望。謝毅軒迅速下車,推開周圍的人,“請讓讓!”往山坡下看去,一群人影正在斜坡的最下麵。
既然那麼多人都守在那裏,說不定梓依真是落下去了。不顧一切的,他小跑著衝下山坡。山坡傾斜,他有好幾次差點摔倒滾落下去。到了最下麵的時候,他的臉已經緋紅,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著。
梓依依然躺在地上,沒有人敢動她。逆境從那麼高的山路邊滾落下來誰也不敢確定她的身體是否沒有發生骨折。左臉被刮破,還冒著血絲,化膿的傷口部分肉盡顯露在空氣中,破爛不堪的衣服下盡是血口,不知道被多少東西擦傷過。
謝毅軒愣了半響,心像是被嗜血的蟲子啃咬著,疼痛的說不出話來。深深的自責也在鞭打著他的心,如果他沒有讓她一人下山,她一定不會落成這般模樣。
蹲在他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著她沒有傷口的額頭,手剛剛一觸到那冰冷的肌膚便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在害怕什麼?一個血色盟的盟主難道還會害怕傷口和血跡嗎?可是他就是害怕啊,從未有過的害怕。
“謝少爺,少夫人的氣息還算平穩,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們家少爺,他說就快趕到了。我也讓村民趕緊去找個擔架,等擔架來了就能把少夫人給抬回去。”王伯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
他家少爺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咆哮,第一次,溫文爾雅的少爺居然發起了脾氣,看來這位少夫人的地位不容忽視。
剛剛謝家少爺的表情也明白的告訴他,謝家少爺對少夫人的關心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明白。他隻能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希望這位少夫人千萬不要有事。
謝毅軒沒有回應王伯的話,而是試著叫醒昏睡中的梓依,“梓依,醒醒!”她沒有一點反應,在謝毅軒看來要麼她是身體傷的很重完全痛暈了過去,要麼就腦袋受到創傷使她昏迷不醒。
紫林當初從樓梯上滾下來也是如此,梓依不會也腦出血到時候又很難醫治。想著曾經大家守在手術室外等候紫林的情形,那種焦急等待實在不是滋味。
“謝少爺,少夫人應該沒那麼快醒來,我剛剛也叫了好久。”王伯望著往下抬擔架的人,開心的說,“謝少爺,擔架來了!”
眾人小心的將梓依扶上擔架,謝毅軒一直守在站在梓依的身邊,手不受控製的握住她的,“小狐狸,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還有很多賬還沒算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會把這筆賬算到你家人的頭上!比割鼻子挖眼睛還要恐怖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