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蘇起穩定心神後，也是趕忙拱手一鞠，向蘇戈仙子行禮。
蘇戈仙子輕點頷首，而後睜開雙目，問：“你能感知自己的昏迷？”
蘇起一愣，然後道：“是的，徒兒能感知自己的昏迷。”
蘇戈仙子不說話了。
這讓蘇起很慌，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讓道宮裏麵的詛咒之書暴露。
半響，蘇戈仙子又道：“先前，你在青石殿上，所要跟我說的是什麼？”
蘇起回想一下，而後道：“是徒兒修行上的問題。”
頓了頓，補充道，“可能與徒兒造成的昏迷有關。”
“哦？”蘇戈仙子俏臉一異，目光波動。
要知道，以她大能的手段，都沒法探清蘇起昏迷的原因，隻能推測。
她也想知道，是怎麼的修行問題，能隱藏她的手段。
“你且說說。”蘇戈仙子道。
蘇起又向蘇戈仙子一拜，而後道：“師父，或許您不相信，在我的記憶中，距離本次的論道大會，是還有半月的光陰。”
“昨日，徒兒覺得心緒雜亂，好似烈火在心間不斷灼燒，恐道心不穩，所以，徒兒私自拿出師父賜予的玉佛果，將它點燃焚香，潛心修行。卻沒想，等入定結束之後，睜眼醒來，已經今天。”
蘇戈仙子眉頭微蹙，緩緩將目光轉向蘇起，道：“你所言，可屬實？”
語氣是平淡的，可蘇起卻聽出裏麵的慍怒。
心中突然記起，隔壁山峰門下弟子的傳言，說，“山石峰的蘇戈仙子，一心問道，性格清冷。對門下弟子，向來格外嚴苛，容不得犯半點錯誤。若不是掌門要求，恐怕整個山石峰，就隻有她一個孤家寡人了。”
蘇起心中莫名後怕。
幸虧他的所言是真實的，如果是假的，蘇起都不敢想象，被發現後，自己到底會有怎樣的下場。
蘇起深吸一口氣，猛地跪地，義正言辭道：“回師父，徒兒所言，句句所實。如有半句假話，天道降神罰，不得好死。”
這是毒誓。
在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修行者敢用天道做誓言。
也沒有一個修行者，說了謊，能在天道下，好好活著。
這個世界，舉頭三尺有神明，而神明之上，則是天道。
蘇戈仙子麵色一愣，平淡如冰的臉，百年來，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這小子是不是虎啊？”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徒弟？”
“是我氣場強大，把他嚇傻了？”
蘇戈仙子內心一陣無語，自己隻是平常心的問問，就算有所隱藏，也不會吃了他。
怎麼好端端的就把天道搬出來了。
不知道用天道起誓，不管是否真實，都有可能產生心魔，道心不穩嗎？
俄頃，蘇戈仙子收拾了下情緒，又恢複成冰冷淡漠的神情，道：“你先起來吧，地上磕。”
“把你使用玉佛果頓悟之後，所感受到的變化一一告訴為師，哪怕與平常修煉有一絲的差別，也要告訴為師。”
不知不覺間，蘇戈仙子的語氣似乎不再那麼冰冷，雖然還是拒人以千裏之外，可語氣似乎柔和了一點。